朱厚照看了看,皆是按的拇指印,纸上犹有泪痕,看的出来苦主也是受其迫害极深,便道:“那这两人便五马分尸,其余的一并斩立决!即可执行!” 谷大用拿了朱厚照的旨意,忙带着一干官兵便先来到了诏狱。 这时候,被押进诏狱的清流文官倒也恢复了胆色,其中翰林院编修洪瑞作为翰林储相,其父又是贵州巡抚都御史洪钟,甚至更有底气,只安慰着其他官员道: “诸位勿要害怕,陛下虽宠信奸臣,不惜打杀陈公等辈,如今又押我们入诏狱,但洪某相信外面的朝臣定不会弃之我们于不顾!定会替我们求情的!” “洪侍讲所言甚是,虽然我等被逼下狱,但外面的朝臣不会不管我们,即便不管我们,大不了丢官罢职便是,与其同流合污,罢官还乡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监察御史刘玉说道。 这时候,谷大用带着一干官兵进了诏狱,便直接对洪瑞等喝令道:“把门打开!” 洪瑞见此不由得对刘玉相视一笑,自以为朝臣总算逼得陛下要释放他们,因而也就有些得意起来,自以为皇上最终还是不能拿自己这些清流文官们怎么样。 不过,门打开后,谷大用又说了一句:“把他们都铐起来,换上囚衣,押往刑场,尤其是洪瑞、刘玉二人,手脚以及脖子得套上镣铐!” 洪瑞大惊,还以为谷大用是要锁拿自己这些人去受审,不由得吼道:“我们皆是斯文之人,尔为何以铁链锁之,实在有辱斯文,不用你们锁拿,我们自去受审便是!” “一群反贼逆党之徒也好意思自称斯文,无君无父之辈而已,拿下!” 谷大用大吼一声,官兵们便走过来给洪瑞等上了镣铐,并直接拖拽出了诏狱。 洪瑞等人皆是文人,自然没有官兵们有力气,也挣扎不过,犹如猪羊一般被牵着去了刑场。 “可恨!实在可恨!没想到奸臣阉党势力如此之大,如今不但拿我们入诏狱,还如此羞辱我们,如今看来似乎还要逼我们承认自己是反贼,这是要把我们逼入绝境啊!” 刘玉说着就不由得大喊了起来:“诸位!我们皆是清流之辈,岂能容这些浊流侮辱,我等勿要顽抗到底,不要向邪恶屈服!” “对,我们皆是忠义之辈,岂能被他们侮辱!” 洪瑞也附和起来,心里更是笃定待会干脆直接把刘瑾大骂一通算了,反正皇上也没在场,还能借此邀邀名,而且自己还是高官之子,也不用担心会被打死,不然自己父亲的门生故旧必不答应!而且皇上只是说的不能骂马文升没说不能骂刘瑾。 不止洪瑞这么想,刘玉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大骂刘瑾的措辞。 但等到了刑场,刘玉和洪瑞发现整个刑场没有三法司的官员,也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只有一个内廷大珰谷大用和若干官兵,还有十匹马和骑在马上的骑兵。 “准备行刑!” 谷大用看了看日晷,吩咐了一句,于是,便有若干刽子手陆陆续续地上了刑场便站在了指定位置,同时,那十名骑兵也骑着马出现在刑场中央! 洪瑞和刘玉等人再傻也能看出来这是要干嘛,一个个顿时就慌了,洪瑞更是喊了起来:“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要杀我们吗!你们这是动私刑,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见陛下!我父亲是贵州巡抚都御史,我恩师是谢阁辅!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