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不愿意自杀的,带下去吧。” 于是。 这许瓒便被带了下去,同其他跟随宁王造反的士绅一样,既不愿意被慷慨赴死又不做不到自杀了断。 因而,也就只能等着朝廷司法机关即刑部对他们进行按律处置。 朱厚照虽然立了宪法大纲,但并没有对大明之前的皇帝留下的法令做出更改。 毋庸置疑,对于这种谋反大罪,按律处置会比按人意志处置更严酷。 何况,现在京城的文武官员都因为皇帝朱厚照要搞什么基建投资而捆绑了在一起,大都摇身一变,成为皇帝陛下的坚定拥护者,自然对于这些挑战皇帝权威的叛党不会轻易饶恕。 负责对宁王之乱党审判定罪的孙燧在抵达南京后没多久,宁王和跟随宁王造反的叛党所有牵连人员皆被押来了南京,等待被审判定罪。 另外,江西和南直隶、湖广三地巡抚与按察使、知府官,和南京三法司体系的官员皆被孙燧召集到了南京,开了一场关于依律治国的大明司法会议。 在会上,孙燧痛斥了宁王的反叛之事是多么的罪恶滔天,同时又高度赞扬了大明皇帝陛下朱厚照的丰功伟绩,并要求在场的官员都要对皇帝陛下朱厚照保持崇高的敬意与绝对的忠诚。 “依儒家理学之论,陛下乃是君父,君父最忧之事乃是天下子民之温饱富足,吾等皆为陛下牧守之官,如同君父之子,理应为君父分忧,造福百姓,故不应企图搞乱天下,祸害社稷,使天下百姓罹于战火,而应多干实事,铺路架桥,兴水利浚河道,开百工之作坊!” “即便不依儒家之理论,从圣学论,大明由大明民众构成,大明子民是大明这个国家的真正所有者,大明子民如今皆承认以当今大明正德皇帝为国家之君王,吾等既为君王之臣,就更得有符合当下大明之正确意识,效忠吾等之君王!造福吾等之民众……” 孙燧虽然只是来南京负责对宁王一党审问定罪的,但事实上却仿佛变成了皇帝朱厚照的忠实拥护者,一个劲地给南方的官绅灌输着忠君爱民的思想,也不管这些南方官绅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还顺带表达了一下自己希望南方地方官员多多搞基础建设的意思。 一些对中央朝廷对南方控制太严的行为而不满的南方官绅都不明白,为什么连也是南方士绅出身的孙燧现在也变成了皇帝陛下的忠实拥护者,要让地方官府代替乡绅在地方进行基础建设活动。 只有孙燧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依旧只是为了让自己家族的利益最大化,只是现在的他,可以用更加光鲜的理由而已。 李士实、刘养正、王纶、裴新、许瓒等跟随宁王反叛的官员皆被孙燧判处了凌迟之刑,其家产自然也被抄没,家眷则大多数判为终身到十年不等的徒刑,为将来帝国于地方搞基建提供充足的劳动力。 而宁王这个要犯则自然是刑罚最重的,被千刀万剐。 但真正明白的人都知道,宁王虽然可恶,真正可恶的是忽悠宁王造反的那些文人们,硬是把人家忽悠得自以为可轻松夺得天下一样,结果害得人家不得不为违背整个天下人的利益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宁王的叛乱被平定后,大明帝国进入了一个疯狂搞建设的时代。 宁王积攒多年的资本最终流入到了朝廷和官府手中,使得皇帝朱厚照和他的大明帝国在靠组建基建局筹集到大量资本后,又增加了一笔丰厚的资本。 再加上,之前在满剌加建立殖民地——海城后获得大量收入,使得大明朝廷因此有了充足的财力进行有关国计民生方面的建设。 毕竟,帝国有了许多资本后,是不能一直存着的,无论是黄金白银还是粮食布匹,这些充当货币的事物不花出去就永远不能体现他作为货币的价值。 正因为此。 帝国得将这些资本发给老百姓,让老百姓拥有更多财产,从而提高国民富裕程度,即将国家富裕转变国民富裕。 但是,大明还没发达到可以按需分配的地步。 所以,国家的资本自然是不能直接发给老百姓的,得需要通过公共基础建设的方式发给付出劳动的百姓,这样才能起到奖励勤劳者的积极作用,并为这个国家增加在交通运输、商业贸易、农业抗灾等公共事业上的服务程度。 所以,在中央朝廷和地方官府都在不停花钱的情况下,一条条官路修建工程开始启动,一座座桥梁建设工程也开始提上日常,一道道河流湖泊也开始由官府主动疏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