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心无力,各种势力在发展,各种思想在发展,各类人都在出现。 正德十七年三月,朱厚照召集皇亲国戚以及内阁阁臣与近卫军各部官员以及三法司官员和各部尚书在皇家西苑开了一次聚会。 虽然不过是寻常的聚会,但只有朱厚照自己知道,正德十七年的出现,便意味着大明的历史真的发生了改变。 历史上的正德皇帝是在正德十六年三月驾崩,然后大明朝至此进入嘉靖时期。 而现在,大明正德十七年已经到来,历史上的嘉靖帝朱厚熜现在还是一个留在京城读书的少年王爷。 似乎很多人都忽视了他,甚至连劝皇帝朱厚照让朱厚熜回乡就藩的官员都没有。 只有朱厚照看了朱厚熜一眼,且把他叫到了自己跟前,拿起最近兴起的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口:“朕听说你喜欢道教?” 朱厚熜也没想到皇帝陛下会突然问自己这个,只如实回道:“回禀陛下,臣家乡道教兴盛,臣家父信之,臣故而亦信之!” “信道本无错!只是不要误了正业!” 朱厚照觉得如今这样的安排对于朱厚熜而言或许才是最好的安排,这个在历史上智谋近乎妖的人,这一世把心思不放在权谋内斗上或许能给大明做出更大的贡献。 “臣谨记陛下教诲!” 朱厚熜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给自己说了这么一句,他心里独自思索着。 而其他在场的官员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朱厚熜一眼,都不明白,为何皇帝会突然和一个藩王如此交谈。 朱厚照自己倒是不禁笑了笑,他知道从正德十七年开始,自己将无法通过对明朝历史的熟悉来掌控历史,来掩盖自己在机谋上的劣势。 但偏偏,他知道按照原有历史的轨迹,在此以后,大明还会出现各种多智近乎妖的人物,而且是越来越多,徐阶、高拱、张居正,甚至,现在的朝堂上已经开始出现了这类人物,王琼、王守仁、严嵩,还有远在南洋的夏言以及在河套的杨一清。 朱厚照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统治这些所谓的人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统御得了这些人物,现在的他,他不得不承认不是他在统御这些人物,而是这些人物在操作这个世界,自己这个皇帝好像越来越变成一个历史的启发者,而不是引领者。 譬如现在已然从中央到地位成为思想主流的“理学圣用”思想就不是他朱厚照预先想到的,也不是想去这样发生的。 即便是他建设的忠君社在治国理念上也变了味,甚至成为这种思想主流的大本营。 唯一让朱厚照自己庆幸的是,目前的这种社会主流思想还是有利于他这个皇帝的,要不然,朱厚照相信自己只怕已经被推上了断头台! 朱厚照承认这是因为这个时代还需要自己这个皇帝。 可是未来呢。 越来越多的财阀组成联盟后,且开始垄断着这个国家的所有资源后,自己这个皇帝会不会也会被限制权力,而坐视他们把最底层的人逼反,但到时候却是自己被推出来背黑锅,被送上断头台。 “都散了吧!” 朱厚照看了满堂公卿勋贵们一眼,他仿佛看见了许多将来可能会逼着自己修改宪法的恶狼们。 “王公,你说陛下刚才为何看我们的眼神带着警惕之意!”工部尚书叶恒不由得问着兵部尚书王守仁。 王守仁淡淡一笑:“因为以心观物,看到了不从心去看而看不到的事!” 叶恒没听懂王守仁的话。 而严嵩倒是听懂了,只在心里叹道:“陛下不像是君王,却更适合做如今之君王,非陛下不能应对眼下之时局,只是不知百年之后,新君是否能妥善处理如今这变幻万千的时局!” 朱厚照现在在女人的身上运动着,正当而立之年的他,又可以随时采撷各种人比花娇的美人,使得他有旺盛的精力可以得到发泄,让他最本性的欲望得到满足。 凌乱的床单,一丝不挂的娇躯,连绵不停的喘息声,仿佛印证了他带给这个时代的混乱与繁杂,仿佛种下了生机,又仿佛把罪孽又带深了一层。 朱厚照把手放在了新妃张选侍的雪色长腿上,看着她那初经人事后的粉面微红的脸,仿佛在看着春天里正盛开的一朵花,一时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旋即又转过身去,平躺在榻上,看着拉斐尔给自己画的像,他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新鲜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