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侯苏臣所奏讨来安等处地,经户科参议,来安等地已分于军民自种,收赋以备国储,岂能容为私泽,户部执议不当,皇帝下诏另查大明美洲之地南部空闲地给之,现得内阁批复,皇帝准予,特赐美洲南部智利之特木科新来安之地二百六十顷地!” 溧阳侯苏臣在受到旨意后很是惊愕,心想何时大明有了美洲之地,智利、特木科、新来安又是何地,但皇帝下的诏,他也不得不接受,一时只得询问传奉官:“敢问,陛下御赐之新来安到底在何处,是在丰润还是在保定、河间?” 这传奉官忙说道:“陛下就知道溧阳侯不知道这新来安之地,特地让咱家把地图给您拿了来,您看,这天下之地皆是我大明的,这块大陆便是美洲,而这一块地方则被陛下命为智利,这智利这部分则是特木科,特木科有一块沿海的地,就是这一个区域,据建昌侯奏报,这块区域有巨木可采伐,更有无数奇珍异兽,是块宝地,溧阳侯您有福了,一般人想有这么一块地还不能得呢。” 溧阳侯心想这哪里是宝地,不就是没有人烟的林地嘛,自己得来又有何益,还不如给自己赐一块关内的林地,这林地远在大洋彼岸,自己就算要去伐木贩卖,也得花费不少资金。 “溧阳侯如果想要开发此地,可以向朝廷的银行贷款,怎么说,这地方现在也算是你的了,你如果不去,就没人管,眼下佛郎机人正在往这一带发展,到时候要是他们占了你的地,可就麻烦了!” 传奉官说后,溧阳侯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是,苏某是明白的!” 待传奉官走后,溧阳侯苏臣在流露出了懊丧之色,但作为大明勋贵,皇帝不愿意把民田赐给他,他也不能拿皇帝如何。 朱厚照知道之前的皇帝是把天下当做自己的私产,而这些勋贵藩王又都是自己的亲戚,作为皇帝,把自己的一些土地赐给自己的亲戚似乎也是符合人伦感情的事,而勋贵藩王们也会很不客气地找皇帝讨要某块地。 甚至,皇帝会主动赐予大量土地给这些勋贵藩王,比如历史上万历就给福王赐田两万顷,盐引万计,国库为之一空,封地的地不够还要在湖广、山东等地凑。 这无疑更加加剧帝国土地兼并现象,助长藩王勋贵们的奢侈现象,而使贫者无地可依。 如今,朱厚照可不敢把天下当做自己的私产,虽然在体制和天下人的意识上,天下依旧是自己的私产。 但朱厚照知道,每个人都有私产被尊重的权利,和拥有自己私产的需求,自己这个皇帝可以剥削被统治者,但不可以剥夺,剥夺就会让天下人皆反抗自己。 接下来,朱厚照都是这样做,只要是奏讨封地的皇亲国戚,朱厚照就直接把南美洲、非洲、澳洲这些地方圈出一些地方赐给他们,因为这些地方没有大明百姓,赐给皇亲国戚也不会侵害到百姓利益。 朱厚照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这些皇亲国戚自然也会是有些怨言的,但有怨言就有怨言,朱厚照不相信这些皇亲国戚还能怎么着,这个时代的贵族不是宋朝以前的世家,没有部曲没有封地,别说自己这个皇帝,有时候这些皇亲国戚连个文官都对抗不了。 而且事实也证明,即便是如宁王这类的藩王也不能造反成功。 眼下帝国走到现在,朱厚照似乎也没有了改进帝国的明确方向,似乎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各级官员例行公事的处理着每一项事务,而自己这个皇帝也程序式的批准同意。 但细微处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眼下帝国大举往北方用兵,造成军费陡增,帝国的大量财富用作了军事支出。 与此同时,边镇的贸易也大受损失,边贸的税收与商业收入也大幅度锐减,北方系官员对此无法忍受。 内阁首辅康海也发现了这个现象:“陛下,今年边贸岁入大减,从大同到辽东一线,主要经营边贸的晋商损失最重,且也造成南方丝棉绢罗等销量大减,而军费偏偏又增加许多,短期看来,目前之北方状况于我大明颇为不利呀!” “这还不是这些晋商与鞑子们咎由自取,这些晋商如果不走私鞑子,联络鞑子掠夺边关,意图破坏边关正常贸易,不缴纳关税,而靠走私获取巨额利润,如今朕派集结大军,扫荡鞑子,让北部没有了贸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