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贤臣,方能有今日之盛!” 黎恕等官员也只能跟着行礼,称颂起来。 “拟旨,于南京、苏州、松江、宁波、杭州五地建贤良生祠,着各府官员派专吏管理,以纪王守仁、丛兰、张晋、熊浃之功!” 朱厚照这么一说,除张晋外,王守仁等替朱厚照出头改革税政的官员皆很是激动,毕竟作为文官,谁不想流芳百世。 只张晋是万般无奈,从内心讲,他是不愿意让朝廷税政改革的,但当时,关于江南税政改革的廷议使得他没办法阻止朝廷改革江南税政的目的,只能借着自己是南京户部左侍郎被陛下安排进江南国税局的机会在改革税政上尽量维护一下江南士绅的利益。 所以,现在,张晋并没有因为皇帝要下旨着地方官府给自己建贤良生祠而高兴,他内心是真的高兴不起来呀,他张家乃江南大户,缴纳的赋税一年不下五万余银元,够他建无数座贤良祠了。 但内心再怎么痛心,张晋明面上还是得跟着王守仁等着向朱厚照表达感激之情,而且还要信誓旦旦的表态将来要继续做改革先锋。 让张晋更加难受的是,自己明明是在尽量维护江南财阀的利益,但大部分江南士绅还是以一种带有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明显江南士绅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人了,这让张晋心里大感冤枉,也更加难受。 朱厚照现在要让南直隶与浙江地方官府给王守仁等建贤良生祠表面上看是朱厚照要奖掖一下为自己做事的官员,实际上也是恶心了一下这些表面上正直无私背地里与朝廷作对的江南官绅。 黎庶等江南官绅此时也的确感觉到很恶心,他们现在对王守仁等人憎恨至极,哪里还有心情在江南看见他们的生祠出现,尤其是丛兰这样巴不得在江南刮自己江南士绅一层皮的北方官员。 朱厚照知道江南官绅们心里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但不好受就不好受,自己这个皇帝有时候都不能我行我素,何况这些人还不是皇帝。 中秋宴会结束后,朱厚照便准备离开江南,而在离开江南之前,他不由得想起了税政改革提到遗产税一事,不由得问着王守仁:“遗产税这一方面可有什么收入。” “回陛下,丛兰他们已经在开始派人去民间暗访,只要有士民有遗产纠纷,就必会派人去做工作,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缴纳遗产税,朝廷必会为其主持公道,干预宗族内部事务!” 王守仁回道。 朱厚照听后点了点头,而这时候,王守仁在沉吟片刻后,忽然又道:“陛下,臣这段时间根据征税时的店铺作坊工厂统计发现,黎恕、张晋、纪宣等的产业都甚大,尤其是纪宣,这个生员身份的徽州巨商,竟控有一百二十四家商行,每年利润在两亿银元左右,不逊色于臣家!” 王守仁家族是跟着自己这个皇帝早期投资的家族,资本雄厚程度只有大明少数几家能比,如今王守仁说这个纪宣不逊色于他自己家,也让朱厚照也对纪宣的富裕程度感到惊讶起来。 当然,大明现在民间富裕程度高,有比王守仁家族富庶的家族也很正常,真正让朱厚照也觉得不正常的是,纪宣的身份只是个生员,一个生员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财富。 “朕会让锦衣卫好好查查这个纪宣,对于黎恕、张晋等官员,则让东厂督察司调查一下,张晋还好,毕竟他虽然是不情愿的,但也为新税推行付出了辛劳,但其他在暗中作恶的官绅,只要有罪,就不能宽宥!” 朱厚照说后又道:“也不知这大明何时才开始征收到第一笔遗产税,只要有征收第一笔遗产税为开端,将来,朝廷就可以直接介入这些官绅富商的宗族内部事务!” 王守仁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陛下为什么看重遗产税。 …… 黎恕结束宴会后就郁闷地回到了家,新税政的实施与罢市的失败,让他损失了不少钱财。 不过,偏偏在这个时候,黎恕的夫人连氏走了来:“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五房的黎庆昨日突然暴毙,可他只遗有一个女儿,他夫人赵氏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