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了什么是官。 “大司空,这大军都要出海了,这新扎的军营工程款何时到,眼下招来的这些工人可都还没到领到钱呢”。 直接负责该项工程的浙江海防道副使袁质趁着主管工程的赵文华来了这里,便不由得问了一句。 赵文华不好直接说自己把这笔钱挪用去投给了某家钱庄吃利息而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来,只说道:“工程款还没拨下来,朝廷事务冗杂,哪有那么快,让他们多等几日便是,左右也饿不死!” “大司空有所不知,这些工人有些是从河南、四川来的农民,为的就是挣笔工钱还回家送孩子上大学或者自己娶媳妇什么的,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活,他们在这里为了等工钱下来,已经白耍了一个月,再这么耍下去,耽误了这些工人去别处赚钱,年底回家只怕会连路费也凑不齐,更别说养家糊口,再拖下去只怕要闹起来!” 这袁质在地方任官比较久,又是接触工人的第一线官员,自然知道如今大明自从路引制度取消和对外开海贸易后,沿海经济发达的地区所用的工人多是来自内陆的廉价劳动力,这些人没有固定的工作,都是跟着自己同乡亲友到各省找活干,基本上一处活干完就会去另一处地方干,最怕的就是没活干或者耽误了干活的时间,毕竟他们在外待的时间只有一年,有钱没钱每年年底是必定要回去的,一旦因为工钱不发淹骞住就会生乱子,毕竟这些人都是同乡亲友组成的团体,很容易闹事,而且又都是大明子民,不比从海外买来的奴隶,是受法律保护的。 赵文华自然也知道这些道理,但是他现在一时也的确发不出来,又加上本能地认为这些工人既然都是内陆一些贫苦的农民,且见这些人又都是文化层次低的,似乎也很顺从的样子,便也就说道: “闹就让他们闹,难不成他们还能反了不成,如今这天下人人温饱,家家殷实,晾他一群工人也掀不起大浪来!再说,你们地方上的警务兵留着是干嘛的,只要是赶闹,就把这些没文化的大明低等子民撵回乡下去!” 袁质只得颔首称了声是,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隐忧,毕竟如今这世道可不是以前,这些庶民,朝廷官员说杀就杀说打就打,只要不激起民变就没什么,即便激起民变只要谎称是土匪闹事就是就行,剿灭了就没事甚至还能捞点剿匪的功能。 可眼下朝廷早已在正德年间宣布清剿完全部匪患,如今更是天下更是达成共识,为匪者多是民有不公之事,即便地方官员剿了匪也是要被查究是不是有逼民为匪之事的,而且如今教育普及度,就算这些百姓就算本人没文化没知识,其亲友中肯定有读了书喝了墨水的,即便是他们自己也多多少少是有些社学文化乃至初等中学文化层次的,人家要是来个进京告御状,就算你乌纱帽保住了也会落个治理地方不靖的罪责而难以高升。 果然如袁质所料,就在戚继光、汤克宽、胡宗宪、赵文华等人抵达这松江府没多久,在军港外面,就有工人打起了“还我血汗钱”的横幅,而且高声呼喊了起来。 守在军港外的士兵也不敢开枪,毕竟他们已经受朝廷民族教育与爱国教育多年,有了爱护国家且爱护同胞的思想感情,知道这些闹事的都是同胞,只要人家没有持有武器攻击自己,自己是不能擅杀同胞的。 赵文华明显是低估了新时代下的工人们的力量,见此情景,自然是又慌张又愤怒,因为现在谁都能猜到这事跟他赵文华有关,因为他这个工部尚书管着工程。 “袁副使,你的警厅防爆警务兵呢,全部调来,把这些工人给轰走!这要是耽误了朝廷灭倭之事,你担待的起吗?!真是胡闹!必要的话,杀他一两个人!以通倭罪上报!” 赵文华急赤白脸地怒声朝袁质喝命起来。 “大司空,这些可不是白奴黑奴闹事,出动警务兵只会适得其反,何况是杀人,而且,如今天子早下过严令,无故杀害本国民众者,不问起对错,先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