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是有八、九成的相似,就是胖了点,黑了点。最关键的是,她耳朵后面还有颗朱砂痣,跟照片上的位置一模一样。爸,我来找你,就是让你去见她的,我怀疑她才是我们谢家的孩子。” “什么?那这么说……”谢振华忽然脊背发凉,养了十八年的药罐子,她真的不是亲生女儿? 这叫他怎么揣测背后的真相才好? 他不敢想,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见见那个姑娘再说。 他赶紧抓起自己的军帽,掸了掸军装上的褶皱,理了理领口,检查了一下排扣:“快,带我去见她!” 父子俩刚走,身后便尾随着一个人,个头娇小,穿着供销社的廉价水桶裙,毫无款式可言,远远看去,像极了每一个平平无奇的妇女。 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脸色是苍白的,走路也是一步三喘的。 她在路上逮住了一个熟人,一番交流之后,挽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胳膊,时不时用他的身体遮挡下自己的脸庞,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起往码头去了。 * 相比于谢家父子的震惊和慌乱,孟恬恬自己倒是平静得很呢。 她吃着郑长荣精心烹制的兔子肉,美得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而这会儿,孟少阳也从郑长荣口中得知了谢玄英哭着离开的真相。 他手里攥着兔子腿,嘴里包着一大块兔腿肉,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郑长荣。 郑长荣没有理会他,事情说完了,怎么消化和接受这件事跟他无关,他只要照顾好他的小甜甜就行。 他时不时往她碗里夹块肉,每隔一会儿,就会得到她特别质朴的回馈——往他碗里夹更多。 郑长荣嘴角噙着笑,吃完就进屋里去了。 孟少阳看他起身了,才把嘴里的肉随便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差点没把他噎死,他赶紧喝了半碗水,没吃完的兔腿也没舍得扔,拿在手上追到了隔壁房间:“老郑,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表妹是谢师长的女儿?” “根据已有的线索和证据来说,是这样的。”郑长荣可没空在这里发呆,他还要给他的小甜甜做嫁衣呢。 这可是她昨天亲口说的,跟他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 就是可惜,时间太急了点。 不过不怕,他请了婚假,赶一赶总是可以的。 他把缝纫机上的防尘布掀开,掏出放在箱子里的打样板,纸笔,皮尺针线等工具,喊了一声:“恬恬,过来一下,我看你瘦了,给你重新量一下尺寸。” 孟恬恬刚夹了一块肉给郑锦绣,闻言丢下筷子擦擦手跑了进来。 “长荣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瘦了呀?”孟恬恬很是开心,真好,又有新衣服穿了,不过他每次过来都不怎么直视她,是怎么知道她瘦了的呢? 郑长荣的借口冠冕堂皇:“我妈说的。” 小姑娘傻乎乎地信了,走过来张开双臂:“婶儿真疼我,其实我只瘦了一点点,我自己都没觉得有多大变化。” 郑长荣但笑不语,抓起皮尺围着她的腰绕了一圈。 旁边的孟少阳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老郑你会做衣服啊?” “何止是会啊,表哥,我身上的新衣服都是他做的,好几套呢。”孟恬恬可得意了,说着便打开旁边的衣柜,给他看了看挂在里面的一排花裙子。 孟少阳佩服得不行,竖起大拇指:“老郑你狠,又会做饭又会做衣服,我小表妹今后肯定被你吃得死死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啊,你不准欺负她,听见没有!先不说她到底是不是谢家的孩子,光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就不会看着她受委屈的,你给我小心点!” “谁家娶媳妇是来欺负的?”郑长荣白了他一眼,拽着孟恬恬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继续量尺寸。 孟恬恬好奇,歪着脑袋问他:“那娶媳妇干嘛的?” 郑长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别过头去,取布料子去了。 他这沉默不语的样子闹得孟恬恬心里痒痒的,立马追了上去:“说嘛,娶媳妇做什么的呀?你好歹教教我嘛,我还是第一次做人家媳妇。” 可这种话怎么好当着孟少阳的面说呢?郑长荣实在是开不了口,只得继续装哑巴。 这下可把孟恬恬急坏了,干脆双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说嘛,我提前学一下。” 郑长荣头疼,只好敷衍了一下:“这个学不了,等结婚了就会了。” “哦,要等结婚的啊。”孟恬恬恍然大悟,不问了。 她松了手,脑袋瓜还在飞速运转,为啥结婚了就会了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