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老海忍不住跟他媳妇感慨道:“这孩子会办事儿,不慌不忙的,很沉得住气,是个能干大事的。” 他媳妇也佩服得竖起大拇指:“你去叫人的时候我还担心打起来呢,结果锅不动瓢不响的把事情解决了,这孩子,真是个有主意的。” “哎,可惜了,咱儿子还在念大学,她又嫁人了,不然的话,他俩凑一对多好啊。”老海也是唏嘘不已。 他儿子出息,凭着自己的努力从小小的公社毛巾厂技术员争取到了推荐上大学的资格,他属于工农兵里面的“工”,还是个出色的五一劳动奖章的获得者呢。 哎,真是不凑巧,要是让甜甜当儿媳妇多好啊。 老两口长吁短叹,很是遗憾。 而霍恬恬,也在前头库房给许秀文搭了个简易的小木床,让她休息休息。 许秀文抓着她的手,问道:“孩子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等我大哥结婚的事办完,我们一起去你农村老家要孩子,你别怕,我手里有钱,要是对方实在不肯给,咱就报警,要是报警也不肯给,就花钱把孩子赎回来,方法都是人想的,你别急,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霍恬恬很是宽慰了她一阵。 许秀文这下踏实了,坐也坐不住,干脆起来帮忙张罗着婚礼的事。 到了院子里,见到郑长宏一家,她很是惶恐地低着头,没说话,原打算径直往后院去摘菜,没想到云诗华跟了过来。 她有点慌,云诗华却已经得了霍恬恬的叮嘱,对她也满是同情,问道:“你老家是喜江哪儿的,你说个地址给我,我娘家哥哥有个同学是警察,他就是喜江来的,我可以先帮你打听一下那个卖孩子的男人现在什么情况。” “喜江曼陀岭的,嫂子,对不住啊,之前我……”许秀文讪讪的,很是抬不起头来。 云诗华提着菜篮子跟上:“没事儿,以后都是朋友了,谁没有犯浑的时候,你也怪不容易的,来,我们一起吧。” 晚上郑长宏一家去了招待所,张娟和张世杰也去了招待所,钱是谢振华掏的,说什么也不肯要两家亲家破费。 而他们一家,则当爸的和儿子一间房,当妈的和女儿一间房,算上住在库房里的许秀文和阮娇娇,倒也不算很挤。 结果刚准备睡觉,就看到谢伯冲一家过来了。 唐书记怕他们一家打击报复,干脆把他们举报到县里去了,说他们有个儿子是汉奸走狗,已经在北横岭被抓了,要求上头将他们一家下放接受劳动改造。 县里高度重视,已经做出了处理决定,将谢伯冲一家老小全部下放到云南去了。 明天就走。 谢伯冲哭天喊地不肯走,唐书记干脆威胁要写大字报在公社批评他们,吓得谢伯冲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滚蛋。 只是临走之前,他还没弄清楚他媳妇哪去了,便抱着那个小坛子来找阮娇娇。 唐书记怕他们一家逃跑,还安排了两个民兵跟着,往门外一杵,跟俩门神似的。 阮娇娇见到他们过来,并不意外。 不过她可没想把阮二妮的骨灰带回来,这一路上得多渗人啊,所以她带的是一把锅灰。 她却故意吓唬谢伯冲:“还能是什么,是你媳妇的骨灰啊,她在岛上惹是生非,被混混杀了。怎么,那边的派出所没给你们寄送死亡通知书?” “什么死亡通知书,没有啊。”谢伯冲慌了,这下完了,全完了。 没了媳妇给他洗衣烧饭,这日子怎么过哦。 一时间如丧考妣,大半夜的吵得邻居都睡不着了。 还好民兵喝止了他们,把他们送去了村口小祠堂,就等天一亮让他们去云南。 霍恬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意无意地提点了阮娇娇一声:“这就叫现世报。” 阮娇娇默默把门关上,插上门栓,讪讪地应道:“嗯,是啊。” 第二天一早,招待所那边的郑家人便过来了,倒是张娟和张世杰,父女俩留在招待所那里,做着出嫁前的准备。 婚礼的流程是这样的,谢玄英戴上大红花,吹打班子跟上,去招待所接新娘子。 张世杰坐在招待所门口的椅子上,作为新娘子娘家的高堂,接受女儿女婿的跪拜。 随后吹打班子跟着新人往回走,一路从招待所吹到老宅这边,就算是昭告村里人,谢玄英娶媳妇了。 等新娘子快到村口的时候,霍恬恬等人便在门口点起了鞭炮,姐姐谢钟灵去放二踢脚。 而谢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