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想到,刘招娣会过来闹。 她以为刘招娣是个有是非观有底线的好人,现在看来,是她把人想得太好了。 她看着越走越近的范家人,忽然特别来气。 她攥紧了郑长荣的大手,直接呵斥道:“婶子你这是做什么?我有丈夫有婆家,我公公婆婆也都在,你现在上演这一出苦情戏,是想让我婆家跟我反目吗?那你可就想错了,我婆婆对我跟亲生闺女一样,我公公也是明事理的人,我丈夫更是在我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容身之处。我男人给了我一个家,我婆婆是我第一个开口叫妈的人,我这辈子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你要真是疼我,你就该祝我在婆家一切顺利,而不是带着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儿子过来恶心人!” “甜甜啊,婶子不是这个意思,婶子是觉得,你和海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中间有了误会,那也是可以化解的嘛。”刘招娣看着义愤填膺的小媳妇,心里很是凄苦。 这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别人家媳妇了呢? 这不公平啊。 她哭得伤心:“甜甜啊,你海林哥哥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你忘了你当初上学,他还帮着少阳接送过你。你去割猪草,他宁可不管自己家的也要先帮你割满一篓子,送你回来后再去割自己家的。你被同学欺负,你少阳哥哥去跟人打架,是他送你去的卫生所,又把你背了回来。难道他对你一点真心都没有吗?就因为他犯了错,就把以前的一笔勾销了?” “你说完了?”霍恬恬非常生气,这个刘招娣就是见不得她好过。 故意的! 她嗤笑道:“我算了算日子,你儿子在我动身去海岛之前就有儿子了,这三年时间也没少跟这个勾搭跟那个鬼混,我就不信,他一点风声没给你们透。结果你们呢,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去海岛?连送我一趟都不愿意?你是怕到了岛上被我撞见他的丑事,有你这个当家长的在不好办吧?只有我自己过去,才能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嫁给他!可惜你们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不要我是吗?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一扭头就捡了根高枝儿爬上去了!更没有想到,我居然不是孟家的孩子,我居然有一对厉害的老子娘!你现在后悔了是吗?晚了!我霍恬恬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回头草,尤其是你儿子这种情史混乱的脏男人!” 说着,她抱住了郑长荣的胳膊:“看好了,这是我男人,我丈夫,共和国的海军师长,我孩子的爸爸,我霍恬恬最爱的男人!他姓郑,叫郑长荣,我霍恬恬这辈子有他就足够了,绝不会再看其他男人一眼。哪怕你儿子是玉皇大帝也不行!” “这是我婆婆,是我第一声开口叫妈的人,她祖上可是宫廷御医,她是中医圣手,一门绝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我,这样的婆婆上哪里找第二个来?你拿什么跟她比?我劝你们范家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霍恬恬空着的手挽住了郑锦绣的胳膊,一脸的骄傲和自豪。 炫耀之情溢于言表,气得刘招娣差点心梗。 那范铁柱看不下去了,一把夺了范海林手里的婚书,上前几步质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啊?这可是你跟我儿子的婚书!我拿着这个去部队要个说法,我就不信了,堂堂师长居然强抢民女,还有脸了他!” “我强抢民女?”郑长荣笑了,“你以为你这婚书有什么法律效力吗?可笑,我也可以写一个我和甜甜的婚书,随便编个在你们之前的时间就行。” 范铁柱愣住了,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他赶紧看向了范海林:“儿子,这个婚书法律上不认吗?” “应该是不认的。”如果认的话,鸠占鹊巢的那个人就不会肆无忌惮在外面乱搞了,不就是仗着婚书只算民事行为没有法律效力吗。 他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不用再演戏了,反正他已经把书信偷到手了。 便从他老子手里把婚书抢回来,当众撕了:“孟叔叔,正阳哥,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赔罪的。以前的种种都是我不好,也确实是我背叛了甜甜,害她当初被人笑话,差点流落街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把我这几年跟家里的书信都拿来了,希望能帮郑师长洗刷冤屈。” 他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书信,交给了孟如松,毕竟孟如松是公社的人,他老子娘以后还要跟他打交道,不敢闹得太过分。 而如果他把信交给郑长荣,到时候他老子娘反倒是没有顾虑了,毕竟郑长荣是个师长,当师长的怎么好跟老百姓争吵推搡呢,到时候吃亏的是郑长荣。 他倒是可以偷偷把信拿过来,可要是这么做的话,他就没办法化解两家的恩怨了。 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他不得不为以后打算。 所以他必须当众拿出来,要让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