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这么一来,量刑可就重多了。 这是霍恬恬最希望看到的。 再说了,她又没有去小星星岛上,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知道阮娇娇把钱藏哪儿了。 等阮娇娇判刑判下来了,再说其他。 路上谢钟灵听说了她的打算,乐不可支:“小妹,你可真行,那就不要说,也不要给曲卓婷,她这种人不配。那笔钱就耗着,等阮娇娇被关起来了,咱们想个办法把这钱充公。” “充公?”这个主意好,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算充公。 谢钟灵笑着说道:“那还不简单,等过阵子你找人把那钱挖出来,挖出来之后趁人不注意放到警察局门口,警察找不到失主,时间一到自然就充公了。” “那要多久啊?”霍恬恬很是震惊,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法盲,只知道犯罪要伏法,却不知道具体怎么样才算犯罪,量刑是多少,量刑之前有没有减免刑罚的办法。 她所知道的无非就是这么几句大俗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要是想做好这个师长夫人,可不能继续这么盲下去。 这一刻,她决定找大哥问问有没有法律法规的书籍,她要看看,做个起码的了解,免得自己对付这些人的时候心里没底。 谢钟灵看得出来妹妹是真的不清楚这些。 这不怪妹妹,只怪乡下消息闭塞,接触不到这些。 于是她耐心地解释道:“六个月,不过警察要发布招领公告的,为了不让苗金花看到,最好想个法子支开她。至于阮娇娇嘛,她到时候都在蹲大牢了,根本不可能知道。” 谢钟灵想想就解恨。 哎呀,看到这对母女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玩呢,又要坐牢,钱又没捞着,痛快。 至于那个曲卓婷嘛,既然敢害她小妹,那就也别想好过! 姐妹俩商量妥当,便耐心地等日子把那钱挖出来。 至于苗金花,霍恬恬让郑长荣帮忙,找了个借口把她安排到了七堡礁,在郑家大哥大嫂的眼皮子底下待着,继续劳动改造。 晚上郑长荣准时回来,吃饭的时候告诉霍恬恬:“蓝靛染工序复杂,前前后后要好些天呢,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今晚开始教你。” “好了呀,我随时有空。”霍恬恬把手里的宪法放下,这是她让大哥翻出来给她看的,是1975年的第二次修订版。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习之余翻开看上十几页再继续学习,还挺劳逸结合的。 郑长荣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用功,这会儿吃饭见她还是手不释卷的,不免有些心疼。 十八年的岁月已经被浪费了,她只想把余生都用来弥补遗憾,而不是放大那样的遗憾,以此成为自己不思进取的借口。 这是个不喜欢自怨自艾,而是努力上进的姑娘。 真好。 他当初一眼就看上她是有道理的,她那双眸子里,像是住着星辰大海,亮晶晶的,闪烁着无尽的希望。 吃完饭夫妻俩便一起忙碌了起来。 “我教你的是土法提取蓝靛。这东西在桂阳算是土特产,因为那里有很多的石灰岩,而土法提取需要的主要成分就是石灰。”郑长荣回来时就推了一只独轮车,车里全是石灰,这会儿已经摆在了院子里没浇水泥地的东南角。 说着他拿起一把铁锨,开始挖坑:“土法提取需要先把蓝靛浸泡一段时间,你现在去把蓝靛草拖过来,找把剪刀,把叶子和嫩茎剪下来备用。” 霍恬恬照做。 虽然怀孕五个月了,但婆婆叮嘱过她,要适当的动动,这样生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艰难。 她也是认可这个说法的,在北横岭她见过不少孕妇,有的人家婆婆心疼儿媳妇,会让她什么都不坐,整天待在家里,跟母鸡孵蛋似的养着。 这样的孕妇往往到了分娩的时候会特别艰难。 而那些劳作到生产之前的,大多会相对比较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