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 下午的时候便开始打喷嚏流鼻涕,这种情况下,想必是个男人都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她又成功了。 男人叫龚轲,四十出头的样子,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 两人在一家面馆见的面,陌生男女,实在无话可说,便只是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坐在一起吃了个面,算是做个初步的了解。 吃完面出来的时候,广州的街头华灯初上。 两人选择走小路,边走边聊。 龚轲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委屈你了,你要是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等。” “嗯,刚好要过年了,我要去看看我朋友,等我回来再跟你见第二次好吗?不远,就在海南。”韦昊说着打了喷嚏,龚轲见状赶紧掏了块手帕给她。 韦昊没有拒绝,只是自嘲地笑笑:“最近忙毕业,没想到感冒了,你离我远一点吧,别传染给你。” “没事,我体质好。”龚轲不知道他老子有没有说他的具体情况,想想还是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在黄埔造船厂,平时比较忙,你要是想见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给——” “你在黄埔啊,那还挺远的。”韦昊松了口气,离得远就好,起码这个男人的老婆应该不太有机会遇到自己。 龚轲点点头:“三十公里吧,坐车过来好几个小时。” “那确实比较麻烦,不过我是医生,不太好腾时间,你方便了就来找我吧,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沟通一下,我不一定有时间。”韦昊彻底松了口气,起码不用太过于偷偷摸摸,还行的。 龚轲把她送到职工楼门口,临走时再次说了一句:“委屈你了,抱歉,但是我没得选,我妈以死相逼,我实在是怕了。其实我这些年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你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再等等,我也不是很习惯跟其他女人接触。” “可是你爸给我的期限是一个月。”韦昊叹了口气,“总之,等我从海南回来再约时间吧。” “好。”龚轲没有多问她去见谁,这段不平等的关系里,他是剥削方,他想尽量保持体面。 韦昊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大院这边。 霍恬恬却不在家里,郑锦绣正在绕毛线,她抬起头来,甩了甩酸涩的手脖子:“甜甜去小星星岛了,你认得路吗?要不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等着吧。”韦昊颠簸了一路了,正好休息休息。 说起来,新大院建好之后,她还没怎么好好欣赏过呢。 便端了个凳子跟郑锦绣聊天。 郑锦绣得知她被分配到了中山一院,还挺高兴的:“呦,那你离甜甜的学校不远吧?” “不远,我还申请了去她学校做助教。婶子你放心,等她开学了我罩着她。”韦昊笑着帮忙绷着毛线,“婶子是给谁织的毛衣啊?” “给我家老头子,他闹情绪,要我回去跟他一起过呢,我哪有空啊,我不得照顾两个孙子嘛。我叫他过来,他说海岛太艰苦了,死活都不肯来。既然谁也不肯迁就,那就算了。不过这老头有意思,上个月给我寄了一包红豆糕,我呢,就给他寄个毛衣回去,免得他觉得我不要他了。”老太太笑着继续绕线。 是用几件旧衣服拆的线,所以颜色并不统一。 韦昊笑笑:“婶子真好,那我这次多住几天的话,婶子不会赶我走吧?” “这说的什么话,你来了甜甜肯定高兴,你应该打个电话的,现在倒好,她在岛上陪孩子追兔子,你在家里陪我老婆子绕毛线。”老太太想想,还是把毛线放下了,不绕了,“走吧,到小星星那里直接杀兔子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