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再听到你们叽歪一声就废了你们的腿,让你们下半辈子学狗爬!” 任自强轻飘飘丢下一句立马生效了,三位满地打滚嚎哭连天的跟班这回知道他们踢到了铁板只有认栽,立马咬紧牙关噤若寒蝉,霎时间安静了,风轻了,云淡了。 这时地上有几点银光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好奇之下俯身捡起一个一看: “卧靠,这玩意我认识呀,这不是袁大头也叫大洋吗?” 他看着手里的银币喜不自胜,又吹了吹银币上的土,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夹着放在耳边,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是真货!”任自强确信,这种检验袁大头真假的方式全国人民都知道。 “这下有钱了,可以吃顿饱饭!”他忙不迭捡起其他几枚。 捡完了他才发觉他刚才见钱眼开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跌份,这些钱不出意外是从黄三他们几个身上掉落的,他们人都被他放翻了,那他们的钱不也就成自个的钱吗? “喂,你过来!”任自强向那位没挨打的跟班招招手。 “强强爷,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刚才您也看见了,我可没敢动手!”跟班面如土色连连作揖。 “你认识我?”任自强话说出口才觉得说得都是废话,他跟着黄三月月来收钱可不认识自己吗? 他不耐烦道:“我不打你,你过去搜搜他们的口袋,把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 “掏钱?”跟班楞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点头如捣蒜:“我去给您拿钱,保证一个大子都不剩下!” 他说完连滚带爬到黄三身上掏钱,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到黄三废了,他掏钱时压根没顾忌黄三受的伤,翻来覆去又把黄三折腾了一遍。 非但如此,他把钱掏光了不说,甚至把黄三的皮带都解下来连刀带鞘都都送给任自强。顺带着极有眼力劲的把其他三位跟班身上也洗劫一空,连带着自己身上的都贡献出来。 要不是任自强嫌穿别人衣服晦气,怕染上‘花柳病’、脚气之类的玩意。这小子都要把黄三和其他三位跟班身上的衣服鞋子扒个精光灿烂,从里到外替他换上。 毕竟任自强身上的破衣烂衫有目共睹不是,再加上他刚才动手动脚,身上破衣服压根吃不住劲,裤裆都扯开了,他感觉凉飕飕的。 “嚯,你们挺有钱的啊?”任自强看着眼前五六十块银元和不少铜板打趣道。 “强爷,这里面大都是我们今天收的份子钱!”跟班小心翼翼道。 “你叫什么名?” “刘柱子,强爷您叫我柱子就成!” “嗯,柱子,你跟黄三混了多久了?” “回强爷话,小的跟黄三干了两年了。” “两年?不短了,你小子这么胆小,黄三怎么会把你带在身边的?” “强爷,不怕您笑话,因为小的认识几个字,会记账,对街面上的事我都熟悉,黄三才肯收留我!”刘柱子讪讪道。 “哦,你对街面上的事都很熟悉?”任自强对刘柱子认字记账之类的本事兴趣缺缺,倒是对他包打听的能力上心了。 他现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急需一位像刘柱子这类人帮他答疑解惑。 “嗯,强爷,我打小就在街面上混,保定府的三教九流没有我不知道的。”刘柱子忙不迭点头。 “柱子啊,我问你,你也看到了,黄三持刀行凶被我废了,你说还会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比如说他身后的黄九?”任自强故作不在意道。 “强爷,据我看来,九爷很大可能不会来找您麻烦。” “怎么可能?黄三好歹也是黄九的一条狗,这打狗也的看主人不是?我废了他不等于打了他黄九的脸,他岂能愿意?”任自强很是不解道。 “强爷,说句不见外的话,您入行的晚,可能不了解九爷。实话告诉您,这和九爷往日的行事做派有关。” 刘柱子把其中内幕娓娓道来,原来黄九虽说有四大金刚,但这四大金刚的位置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黄九奉行的是谁有本事谁上,黄三也是两年前打残前任获得他如今的地位。 黄九要求就是不管谁接任,只要替他能管理好这一摊子,该收的钱都收上来就行。 刘柱子原本也是跟着前任混,这前任一倒台,黄三连前任的地盘和人财物一股脑接收过来。而且黄三原本也不姓黄,他是为了向黄九表忠心才改的姓。 任自强也明白,像刘柱子这类人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当今社会,城头变幻大王旗,谁给他饭吃他就替谁卖命。 他对黄三反倒更恶心了,“尼玛,你还能要点脸不?你特玛纯粹是有奶便是娘啊!得亏小鬼子还没打过来,要是小鬼子过来,你岂不是又成了他们的狗?而且是咬人最凶,专咬同胞的狗!” “强爷,您今天露了这一手,如果九爷知道,他很大可能会让您接手黄三负责的这一摊子,而不会来报复您。”末了刘柱子谄媚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