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一顿。 顺便在保定府的道上朋友面前亮亮相,我刘柱子(陈三)已是今非昔比,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他们都是年轻混混,有这种想法完全可以理解。 同时,跟着任自强杀人抢钱干习惯了,脑子里整天就踅摸这种不劳而获的事。 但今天不同,他俩只想早早完成任自强交代的任务,没工夫多事。 所以,两人有恃无恐。 刘柱子嘿嘿冷笑:“让他们跟,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不管有事没事,等这事完了咱们再找侯家算账!”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三也正有此意。 结果拜访完三家,身后盯梢的人越来越多,两人不以为忧,反以为喜:“跟吧,跟吧,你们这帮傻逼到时候别后悔别心疼就行。” 和孙家交易达成后,两人多一刻也没在保定府停留,快马加鞭连夜赶回刘家堡向任自强报喜。 不过出了保定府,两人多了个心眼,为了不暴露刘家堡,在外面绕了一大圈。 刘柱子陈三骑着马,别人两条腿,再有夜色掩护,候孙两家想追也追不上。 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候孙两家认定刘柱子陈三是任自强的狗腿子。 既然找不到狗腿子,那就找他这位能做主的总团头。 两位大老板不可能屈尊下架去上门找任自强谈,只能派手下去‘请’,就这都是给总团头面子。 保定府丐帮总舵的位置在道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存在找不到的道理。 问题是任自强根本不在总舵,连着两帮保定府的大人物来找,搞得看守总舵的宋瘸子、马大山,大丫二丫一脸懵逼:“我们总团头出远门已经快一个月了,至今还没回来呢!” 来人问:“那刘柱子和陈三在那儿,你们知道吗?” 看来人语气有些不善,宋瘸子话里七分真三分假:“刘柱子、陈三我们认识,但他俩已经不是我们丐帮的人,我们快有一个月没见过面了,我们对他俩现在的情况不清楚。” 宋瘸子说得也没错,自从任自强把心思放在刘家堡和野狼寨,总团头已是有名无实,整个对叫花子几乎放了羊。 同样,刘柱子陈三哪还有半点叫花子样,人家都是农场的‘金领’,行事做派已和叫花子渐行渐远。 任自强如果不提宋瘸子他们,他俩压根想不起来到总舵看一眼。 所以,宋瘸子如此说一点也不像说假话,成功瞒过候孙两家人。 总舵找不到,候孙两家人又把刘柱子陈三两家折腾个鸡飞狗跳,同样一无所获,反倒把两家人吓得不轻。 既找不到话事人,又找不到狗腿子,候孙两家已是利欲熏心,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或是走正常商业手段去找王家商量分一杯羹,毕竟这批货数量有点大。 或暗地里密布眼线,准备人手,想来个‘黑吃黑’。 如此也无可厚非,这都是烟土商人的惯用手法和惯性思维。 说来说去任自强和刘柱子陈三在他们眼里都是叫花子而已,叫花子也想到烟土行业插一杠子,也不看自己够不够格。 三家对这批烟土心怀鬼胎,各打各的小算盘,却不知此举即将惹上他们无法想象的杀神。 而且此事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保定府的地下世界重新洗牌,这是后话不提。 刘柱子和陈三想不起来宋瘸子他们,但宋瘸子可不敢忘。但他不知总团头任自强的行踪,也不知刘柱子陈三因何原因惹上两家响当当的存在。 他想通风报信都联系不上,只能传话给罗长春,让其连夜赶往刘家堡通知。 关于此事,前有刘柱子陈三回来提了一嘴,后有罗长春通风报信。 但这些消息始终没引起任自强的重视,他想当然以为候孙两家是为了能谈成生意再争取一下,没想到里面有辣么多弯弯绕。 再说卖个烟土而已,在他眼里都是小事。这都要他出面,那刘柱子陈三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不堪造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