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任自强话锋一转:“咦,我怎么听口音石虎兄弟好像是阎老西那边的人,你怎么跑到保定府地界和董大疤瘌混上了?” “额是阳泉的,额也是没办法才和董老大混到一起......”石虎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石虎兄弟,不瞒你说,我也不是本地人,我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的。要不然,谁愿意背井离乡呢?在父母身边尽孝,老婆孩子热炕头它不香吗?” 看他不说,任自强为打消他的顾虑,只好编了一个被豪强官府所逼,以至于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隐姓埋名远遁他乡,忍辱负重与叫花子为伍,却自强不息图谋东山再起,感人至深的故事。 在他想来,石虎之所以落草为寇,无非是生活所迫,经历大同小异,总逃不过这些原因。 故事里有真有假,不但石虎听得血脉膨胀,激动不已,包括首次听闻的刘柱子、罗峰也红了眼睛,以及屏风后陈三一干人等,也听得按捺不住。 “咳咳!”要不是任自强重重咳嗽几声提醒,估计陈三他们要忍不住冲出来。 果不其然,有他这个位老大推心置腹,抛砖引玉,石虎也不藏着掖着,尽情大倒苦水。 他的事听起来荒唐至极,无非是几年前他所在家乡地主家一头牛啃了石虎家的麦苗,石虎气不忿为了赶牛不小心摔折了一根牛腿。 好嘛,地主家刻薄无情,不依不饶,为了一根牛腿引发了一桩灭门血案,逼得石虎孤身一人远遁他乡,落草为寇。 任自强好奇道:“你跟了董大疤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没为你报仇吗?” 石虎苦涩的摇摇头:“没有。” “放心,石虎兄弟,董大疤瘌不够意思,这个仇我来帮你报。”任自强当即大包大揽:“一年之内,我必定让你亲手血刃仇家。” “任爷,此话当真?”石虎瞪大一双眼睛。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谢任爷!从此后额石虎的这条命是您的了。”石虎感激涕零,又扑通跪下,‘咚’重重磕了个头。那是在地砖上真磕呀,额头上一下就见血了。 “哎,我不是说了吗,毋需如此,你这么快怎么又忘了。”任自强没让他多磕,就这一下这小子就有点蒙了。 接下来不消多说,自然问什么石虎说什么,据他自己说,他还算没泯灭天良,但胳膊拗不过大腿,跟着董大疤瘌做了不少恶。 至于其他一众土匪他都熟悉,谁干过坏事也大致清楚,顺带又吐露两个董大疤瘌的铁杆死忠。 石虎的话他也不会全信,总要和其他土匪的口供佐证以后再决定。 任自强得意的向刘柱子挤挤眼挑挑眉,臭小子,学到了吗? 刘柱子一脸崇拜,忙不迭点点头,学到了。 在和石虎谈心时,任自强还发现这小子有不对劲的地方,好似坐卧不宁似的,手总是有意无意抠抠裆部。 于是他顺口问了一句:“你不舒服吗?” 没想到闹了石虎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不肯说。 “嗨,这里都特玛是大男人,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不舒服我这里有医生,看病很方便的。” 石虎这才说了实话:“任爷,前段我去逛窑子喝花酒,没防着染上花柳病,痒得不行。” “花柳病?!”任自强闻听好悬没跳起来,强忍住膈应问道:“除了你之外,你知道还有谁得这个病吗?” “知道知道。”石虎忙一一告知,末了不好意思道:“我本来去看大夫的,不曾想被抓到这儿耽误了。” “没事,我给你安排医生治,以后切记,还是好好找个姑娘,别再动这些歪心思。” “不会不会,上次也是我喝多酒混了头了。” 得嘞,又是酒后乱性的藉口,任自强无语了:“柱子,你去找梁医生,先给石虎他们检查一遍身体,把有病的土匪单另安置。接下来再给刘家堡和野狼寨的所有人挨个体检。对了,再向他要瓶酒精。” “强哥,你要酒精干嘛?”刘柱子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要酒精喝,其他酒度数太低,喝的不过瘾。”任自强没好气瞪了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