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额嗟叹:“靠,我这不是骑驴找驴吗?” 有叫花子这个现成‘街面通’,他还用费尽心思找别人吗?想当初陈三不就是靠大头那个小叫花子摸清日租界下手目标吗。 于是他转身又来到叫花子面前:“老哥,我向您打听一下,您对这片都熟悉吗?” “爷,您这算找对人了,不是我叫花子向您吹牛,我在这边讨饭十来年,谁家狗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清楚。爷,我看您像是在找人吧?你只要告诉叫花子他姓甚名谁,长啥模样,我一准告诉您,都不带您跑冤枉路的。” “哦,那可太好了!”任自强喜不自胜,但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儿,他想了想道:“老哥,xx路xx号别墅您知道吗?” “我知道,从这儿穿过两条路左拐第三家就是。”叫花子果然对英租界了如指掌,他接着疑惑道:“哪家房子好像租给外地人,平时没见人住过呀!” “呵呵,是我租的,平时我很少来津门。”听叫花子这么一说,任自强更是信心大增:“这样,老哥,咱们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我想请您移步到我住处一谈。” “行。”叫花子答应的很爽快。也是,他身无长物,烂命一条,也不怕对方心怀不轨。何况一看任自强面相敦厚,和颜悦色,而且出手大方,以叫花子阅人无数的眼力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是好人一枚。 “老哥,您先到我家等着,我再买点东西随后就到。” “好。” 两人三言两语敲定,然后分道扬镳。 任自强先到一家成衣铺位叫花子买了两套普通人穿的衣服鞋子,然后又到熟食店买了吃食,才回到以前租住的别墅小院和叫花子碰头。 反正时间还早,他也不着急谈事,现在也知道叫花子叫周二蛋。 任自强作为保定府叫花子总团头,对像周二蛋这样最基层的叫花子自是再不客气,也不见外:“老周,赶快把身上的脏衣服都脱了扔到外面,麻溜的好好去洗个澡,收拾干净换身衣服再谈。” 大夏天的,这家伙身上的味道,在外面还觉得能勉强接受,现在到了房子里简直熏死个人。 等周二蛋洗完换上衣服,才看出他也就三十岁出头,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左耳半个耳朵没了,左脸颊有不少伤疤,灰黑点点。 以任自强如今的见识,明显清楚他脸上是火.药近距离爆炸溅射所致。 不过他现在没空关心周二蛋的过往,招招手道:“老周,你过来给我说说这几家的情况。” 说着话他把刚才画的正金银行附近的平面图推到周二蛋面前。 “呵呵,任爷,您这是画的刚才咱们呆的地儿呀!”周二蛋一看就明白。 “哟,老周,你认识字啊?” “以前当兵给长官当勤务兵,有机会认识几个大字。” “哦,那就好,这一家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家里都有什么人,有木有狗?尽量说详细点。”任自强指着图纸上一家中式庭院说道。 这一家位置最好,正好紧挨正金银行大院,中间就隔了个六米宽的小巷。 “嗐,任爷,这家主人你刚刚见过,就是开车差点撞上你的宫本小鬼子。”周二蛋对此了然于胸: “这小鬼子可是个有钱人,他是什么挣钱干什么,像棉花、烟土,还倒腾‘响’儿。他在法租界、日租界都有大商铺。” “靠,真是山不转水转,看来这个小鬼子与我有缘呢!”既然是小鬼子那就好说了,任自强心里打定主意就从宫本家下手,顺带报个仇灭了他。 别得不说,就凭鬼子嘴里那声‘支那猪’他就该死,一定要让鬼子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同时他也有了栽赃嫁祸的主意,到时候让鬼子自己人狗咬狗一嘴毛,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表面不动神色:“嗯,你往下说。” 接着周二蛋撇撇嘴:“不过小鬼子就没个好玩意儿,宫本小鬼子坏滴很,在英租界这一片是有名的坏。光我知道他前几年至少打死了三个家里的佣人,全都是咱们的姐妹啊!可惜没有苦主,这三个姐妹死了也白死了。” 说到这儿周二蛋很是痛心疾首:“所以他在那一片名声臭了,咱们人都不敢去他家当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