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光比较好,亮亮堂堂的。 “心宜,打一碗水,顺便去厨房拿一根筷子来”我冲柯心宜道。 柯心宜拿来了水和筷子。 我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手持筷头,默然半晌,突然将筷子掷出,筷子落入水碗中,摇晃不休,半分多钟之后,终于慢慢稳住,立在了碗中。 这一手,将黄老太太镇住了。 就连赶来帮忙的两名大妈也楞在当场。 黄老太太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谢谢魏先生出手相救,谢谢魏先生出手相救……” 帮忙的两名大妈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就像是在跪拜心中的神一样。 此时的我,哪有工夫管他们,向柯心宜和魏鱼溪努了努嘴,示意她们去扶起三位老太太,同时打开檀木盒,从其中取出银针。 山医命卜相中的医术,无论阳医还是阴医,主要以针炙之术为主,为此,我的奶奶魏慕烟特意教了我鬼门十三针。 我一手搭在黄婉的肩膀上,另一手手执银针,叠雷气动处,银针震动不休,发出嗡嗡嗡的声响,有如弓弦怒响。 我口中喃喃念道:“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逾,针炙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从左下针右针出,二针从手大指定,鬼信穴中刺三分,三针从足大指定,鬼垒穴中刺二分,四针掌后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 我每念一句,便下一针,不一会儿,鬼门十三针下针完毕,我站起身来,猛喝一声:“起!” 随后,银针的中空管中,有淡淡的黑气溢出,那黑气腥臭无比,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房间,别说柯心宜和魏鱼溪,就是三个老太太,也有些顶不住。 其中一名老大妈一手捂住口鼻,走向窗户。 我警觉地问道:“大妈,你干嘛去?” “屋里味道实在太大了,我去……开窗……” “别动!”我厉声喝道:“不能开窗,要是外面的风吹到屋里,将水中的筷子吹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大妈赶紧重新坐下,一迭声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先忍忍吧,很快就会 好 起来!”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黄婉,随着黑气的持续泄出,黄婉额头连接耳朵根的那一道白线已经断了。 不错的开始,我心道。 柯心宜见我神情放松,附在我耳边问道:“师父,这就是你说鬼门十三针吗?以针拔鬼气?”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黄老师沉疴已久,体内鬼气仍然很多,虽然情况慢慢变好,但仍谈不上乐观!” 我这话,不仅是说给柯心宜听的,还说给黄老太太等人听。 耳根处的白线已断,等到山根的白线也断了,黄婉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此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黄婉身上,浑然没有觉察到,鬼气在我们头顶的上方,慢慢凝聚成了一张鬼脸。 一直到鬼脸结成时,才被房屋一角魏鱼溪发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