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一走近村子,就听见有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声音杂躁,一大群人正围在窗户旁,对着屋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 远远的,就听见这些人七嘴八舌的你一我一句,说什么孙家嫂子又犯病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余半仙我俩相互对视一眼,感到好奇,不禁也凑上前去,探着脑袋往里窗户一看。 就见有一个妇女正站在土炕上,像跳迪斯科一样狂甩乱舞,嘴里还流着口液,眼睛瞪得老大,时不时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笑。 而炕下面,一个年约五十的老汉,急的直跺脚,冲妇女大喊大叫:“你这个该死婆娘哇,这是搞啥子哩?还让不让人活了。” “娘呀,你这都跳了一上午了,不累吗,咱歇会喝口水行吗?”老汉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十六七岁,也跟着劝说道。 但妇女不为所动,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任凭这二人好说歹说,愣是不搭腔,自顾的在炕上跳舞。 “臭娘们,别跳了,邻里相亲都在呢,你丢不丢人。”老汉骂了一句,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妇女的胳膊。 “嘿嘿,嫌命短的老东西,敢抓我的胳膊,我挠死你!” 妇人坏笑一声,突然从炕上蹦了下来,伸手往老汉的脸上抓去。 “哎呀”一声。 老汉措不及防被妇女扑倒在地,还没等挣扎几下,便被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挠,不一会脸上全是抓痕,疼得他哼哼直叫。 “爹呀!” 年轻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抱住妇女,就想把她从老汉的身上拉下来。 可那妇女就像生了跟似的,愣是骑在老汉的身上不动弹,挠了几下,又开始抽老汉的耳光。 这时几个看热闹的汉子冲进屋里,大家伙合力之下,才把妇女从老汉的身上给拉起来。 然而一个没注意,那妇女又趁机跳上了土坑,不屑的瞥了众人一眼,又狂甩扭动的跳起舞来。 这下老汉捂着挂伤的脸是不敢靠近了,只有站在地上干瞪眼的份儿,啥招也没有。 “娘,你到底怎么了?别呀吓唬我啊,呜呜呜。” 年轻人看到母亲这番诡异的举动,即心疼,又害怕,最后蹲在地上嗷嚎大哭起来。 “爷们,这女的到底犯啥病了?咋连自己家人都打?”余半仙看完这一幕暗暗心惊,不禁对同样一个看热闹的老大爷问道。 老大爷听到声音,回头好奇打量了余半仙和我两眼,说道:“吆,看你俩眼生,是从山外面来的吧。” “是的,我们是从连海市过来的,路过这里办点事情。”余半仙答道。 老大爷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这孙家嫂子犯病已经有十多天了,平常跟没事人一样,干活做饭样样能行,可这一犯了病啊,就在自家的炕上跳舞,邪乎的很啊。” 另一个看热闹的中年汉子也摇头叹气道:“真是造孽啊,孙支书为人和善,邻里乡亲的没少受他照顾,可他老婆却偏偏得这种怪病,唉,好人没好报啊。” 余半仙听他们说完,略一思索,对我小声说道:“双喜,你小子见多识广,你说说,这孙家嫂子犯的是真病还是假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