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碑依旧不知其高,浩大苍凉,气势磅礴,在铜棺的刺激下散发出一道道血光,恐怖的威压令神蚕纱不停摇晃。 耶梨的状态很不好,像是被一种至高意志压制一般,躺在辜雀的怀中颤抖,像是没有一丝力量。 她张着嘴,喃喃道:“走,离开这里,我...我好难受。” 在这种关键时候遇到情况,真是太让人头疼了,辜雀咬牙道:“耶梨你能不能坚持,我需要毁了这里。” 耶梨脸色苍白,抬起头来看了辜雀一眼,又把头埋进他的怀中,道:“我感觉前面有一股无上的威压,像是专门克制我的灵魂,在它面前我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意志。” 干!堂堂天主,竟然被压制,那手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辜雀拍了拍耶梨的脸,急忙道:“乖,耶梨,你就待在神蚕纱里别动,我动辄铜棺去。” “不要......” 耶梨连忙拉着他手臂,道:“不要去,那个东西碰不得,会出事的。” 辜雀的脸上明显不为所动,她愈发着急,摇头道:“真的不要去,灵魂深处的意识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一个很高级的存在,并不是我们可以去触怒的,这会酿成难以预计的后果。” 辜雀沉声道:“这个时候,我已然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人族的生命摆在我面前,我成功,他们则活,我失败,他们则死。如果我辜雀为这片世界带来了灾难,那么就惩罚我一个了好了。” 他说着话,顿时朝前走去。 “不要!” 耶梨猛然拉住他的手,全身已然散发出一道道白光,她的情绪已然很激动,但看到辜雀的眼神,却又低下了头来。 接着轻轻道:“我陪你去。” 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痛苦,她在忍受来自灵魂的颤抖,但她依旧坚毅的开口。 “你真的可以吗?” 辜雀忍不住问道。 耶梨点了点头,朝前看去,轻轻道:“恐惧的来源,就在这十劫之火中。” 两人对视一眼,径直朝前走去,神蚕纱完全觉醒,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铿鸣,无尽的规则澎湃而出,连十劫之火也承受不住退去。 神蚕纱像是能感受到辜雀的情绪变化,极速朝前,所过之处,一切都在消亡。 而上空,血碑之上惊浪滔滔,恐怖的鲜血荡而不坠,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气势和邪恶意志,将镇界灵柩棺逼得颤鸣不已。 伟大的对峙并不是蝼蚁可以理解,至少那鲜血散发出的光都可以洞穿神蚕纱。 耶梨的脸色愈发苍白,而辜雀终于又看到了那恐怖的存在! 长达万丈的手臂,像是一条沉睡了无数年的上古魔龙,无数铁链交织着它,永恒的十劫之火焚烧着它,可怕的天碑镇压着它,但它依旧是那么狂暴,那么令人惊心动魄。 像是这一切都锁不住它那一股煞气,那一股霸绝天地的凌厉,无数的鳞片如刀一般立起,黑色的体毛每一根都有数丈粗细! 这无疑是一个禁忌的存在,但辜雀就是要这禁忌的存在,去毁灭一切。 “你果然又来了。” 沙哑的声音响彻天地,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令辜雀心神巨震,几乎忍不住要跪了下去。 这一股意志根本无法反抗,也不容许任何人反抗。 但一道白光升起,温暖亲切,把辜雀顿时隔绝起来,令他送了其口气。 耶梨喘着粗气,她显然极为吃力。 辜雀抬起头来,心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勇气,朝前猛走几步,大声道:“你既然猜中了我会再来,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把你的威压撤去!” 声音传遍整个空间,接着是良久的寂静与沉默,而终于,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传出:“卑微的灵魂啊!你若能放我出去,我把这一片星域都给你!” 它的声音实在太可怕,哪怕是刻意收敛,辜雀都感觉有一种要被撕裂的痛楚。 而上面的无字血碑终于发现了不对,开始散发出一道道金线,金线勾勒成一个栩栩如生的佛雕,璀璨的金芒再次散发而出。 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意志,像是代表着庄严、神圣、权威,令人不得不臣服。它与手臂的邪恶、煞气完全对立,却又像是隐隐压了一头。 “唵阿弥爹哇舍!” “唵呗玛达列吽!” “南无薄伽伐帝!阿閦鞞牙莎哈!” “唵咧都达咧都咧莎哈!” 古老的终于响起,整片空间禅唱不绝,一个个古老神秘的字体飞出,竟然瞬间化作山岳般大小,朝着巨大的手臂镇压而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