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快要秋收了,特与李耶带着庄子里的一些土产来拜见老爷,讨个秋收的主意。” 李耿心中张惶,忐忑不安地站在堂屋说了一大段话,然后便头也不敢抬地躬着身子弯着腰静静地等等着苏大海发话。 苏大海看他那般模样,下意识地站起身,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李耿弯着腰等了好半晌都不曾听到上首之人的明示,不由悄悄地抬头又请示了一回。 “老爷,你看这事怎么说?” 苏大海紧张地搓了搓手,抬手来托说李耿:“啊,李耿兄弟,你快,快坐下,也别叫什么老爷了,我跟你一样就是一个侍弄庄稼的人,哪里能当得起老爷。” 李耿吓了一跳,慌乱地摆手:“不,不,不,老爷快别折煞小的了,小的是个世家为的奴贱籍,哪能跟老爷比。” 自从庄子里的人知道他们被陶家转给别人之后,他们就一直提着心吊着胆,生怕这新来的主子不好相处。 涨他们的租子,或者干脆对他们不满发卖了他们。 可他们攒着劲儿想在新主子面前好生表现一番,但左等右等愣是没有把新主子等来。 后来庄子里的人实在忍不住了,这般整日里揪着心等,连做活都没有了劲儿。 李耿这才打听了苏大海的住处带着东西走这一趟。 却不知新主人却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 可纵使如此,李耿也半点不敢轻忽,该守的礼节都守得好好的。 苏大海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地看向苏青宁。 “李耿是吧。”苏青宁接收到苏大海的无助,淡淡地道: “你既是庄子的庄头,想必以往的秋收也都是你拿的主意,今年便也如往年一般即可。” 李耿追着问:“那上交的份额可要调整?” 苏青宁顺水推舟:“暂时也都依着往年来,具体的等我们这边忙空了上庄子里看过再详说。” 李耿心头一跳,口中直道谢。 苏青宁心里便明白了,看来他先前说什么安排秋收的问题是顺带的,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这个问题才是。 现在看他反应,想来自己给的答案是他想要的。 李耿去了心中的疑惑,回庄子也能给庄子里的人交待,顿时去了一桩大心事,回头指着放到院子里的鸡鸭和背篓里的野菌子和一些干货板栗说是庄子里的产出,特地带来孝敬老爷的。 苏大海有了苏青宁刚刚给他打的样后,心里稍微有了一点成算,点点头说让他们留下就好。 然后又说他们辛苦走一趟,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李耿听到肯定的答复,心里放松了些许,目前看来他们的新主子似乎并不那么难相处。 不过这也做不得数,毕竟初次见面,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些客气,日子长了才知道他的真性情。 眼下已经达到目的李耿便不再久呆,只说庄子里还有很多活要等着干,这就回去了,请他们有空随时过去巡庄子。 打发走他们之后,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苏大江终于忍不住了问出声: “大哥,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庄子了?”他刚刚一直听着,他一开始的时候根本不相信,以为听错了。 就他这老实木讷的大哥竟然会有庄子,这两个看着很是强壮能干的人是他庄子里的人。 这比让他相信母猪会上树还要艰难。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苏大海被问住了,但此事已经被苏大江知道了,而且一旦他去接收庄子,就必定会被他们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没错,就是村外不远两里的那个庄子。” “我知道,长满了葡萄的葡萄庄,那不是陶半城家里的吗,怎么变成咱们家,哦,不是,怎么变成大哥家的呢?你买的还是……”苏大江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他怎么想都想不通,干脆刨根问底。 话说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