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苏青宁那般美好的姑娘落入他们这般蛮荒之地,糟践人! 不过听说他居然为了娶苏青宁要杀掉沈昀,他有些无奈地叹息。 震惊过后,闵文中算是很厚道地劝说呼延协律:“小王子,依我看沈昀这个人你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什么,你觉得我会怕他?”这话简直刺激到了呼延协律。 他在北狄好歹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统帅,而且还是皇族王子,在北狄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他几乎就从未遇到过对手,更没有怕过谁,当然面前的闵文中除外。 他看着虽是一派文士的打扮,做的也只是生意,嘴里时不时念叨着的都是生意经。 但呼延协律却很清楚他,这个人研读过王学,心机深沉,对于很多事情都有其独到的看法。 “他不好惹。”闵文中的话让呼延协律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他一脸惊讶:“不过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难道我堂堂大狄王子会怕他。”虽然呼延协律还是一副强人的模样,但其实闵文中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好不容易才遇上自己喜欢的姑娘,他将这视作缘分。 但闵文中从不会胡说八道,他既这样说,那就说明那个叫沈昀的人的确不能轻易得罪。 可他不甘心,他在放完狠话后眼睛一瞬不转地紧盯着他:“先生与我相交多年,不见你夸赞过几人,怎地对他评价这么高,且你这几年都不曾回过南梁,缘何认识他?” 呼延协律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道。 闵文中叹息一声道:“我久未归国,这是事实,不过我闵家的消息渠道却不是虚的。” 闵文中说他人虽在北狄,但时刻都在关心着家中的消息。 毕竟这里只是他积累财富之地,他的根到底还是在大梁。 当然这话闵文中心中知道便是,并没有当着呼延协律的面说出来。 他只是告诉他,沈昀此人在他闵家的消息渠道里以前就像个透明人,但近一年来,却是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尤其是上次东宫太子之危,眼年顺着事情的发展太子必会被废,可在沈昀的一系列操作之下,太子却仅仅只是迁居皇家别苑。 不仅完美地避开了那些所谓的谋逆之事,还得到了一个可以在局外旁观当局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一扫用得绝妙。 起始他还不知道是太子身边哪个谋士出的主意,后来才查到原来出手的是沈昀。 不过闵文中并没有把沈昀当成他们闵家的敌人。 盖因为沈昀早就抢先跟他的小七弟闵文意攀上了交情。 他之所以远在北疆,仍然能将那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闵文意间接地参与了太子之事。 不然他也只能知道大概,而不会了解细节,更不会知道沈昀是那样一个有谋略的人。 “小王子殿下,天下美女众多,何必单恋一枝花。”闵文中看着呼延协律,他不用问就知道像苏青宁那般女子定是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事实上,呼延协律除了作战勇猛,脱了衣衫孔武有力以外,情商和智商都有些捉急。 平日里除了打杀抢掠,毫无情趣。 别说苏青宁了,换作其他的大梁女子也未必喜欢得起来。 “我不管,反正我得娶苏小姐,他得死。”呼延协律前所未有的认真。 闵文中或许知道他喜欢苏青宁,但他不会晓得这三年来,他时不时地会在梦中遇见她。 可每次眼看着他要将人抱进怀里时,人就不见了。 他积蓄了满腔的情谷欠无处发泄,只能闯进自己的后院找那些从其他部落里娶回来的女子泄火。 他看到的是自己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可在他看来,后院里再多的女人也比不上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以前可以为了抢一个女人与其他草原部落开战,现在也同样可以为了娶苏青宁与大梁官员开打。 闵文中着意劝了好一会儿,让他不要冲动,反正人已经在手里了,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然后便在心里悄悄地替苏青宁祈福,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他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可呼延协律有时候就是头犟牛,怎么劝都不管用,非要一试。 事实上此时的苏青宁就在他们的帐篷外面偷听,同时也的确在双手合十的求观世音菩萨,求如来佛祖,求阿拉真神,求耶稣,求漫天神佛保佑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