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证据留着,让你的合作伙伴也这样做,总会管用的。” 民心若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 三个人一块又谈论了一番黄皮兴的来历。 景研被苏青宁和陶华宁说得胆子大了起来,他评价他是个胆小的投机者。 还是一个马屁的集成者,他的上位,除了马屁以外就是马屁,他能够从一个小小把总一路高升至现在的总兵,拍马屁是他最得力的手段。 说起来,黄皮兴的出身其实真的不怎么样,但他一早就搭上了时任山西巡抚的黄理,因着两家同姓黄,他咬咬牙跪倒在黄理面前认了他当干爹,得了他的提携。 后来黄理进入内阁,黄皮兴的前途就更亮堂了,而且他也舍得砸本钱,年年都往京城运送真金白银。 把黄理伺候得乐呵呵的,自家亲生儿子都没这个干儿子升得快。 这一混竟然让他混上了现在的正二品总兵,独自一人驻守一方重镇。 苏青宁现在才知道原来黄皮兴身后的那个人居然是大梁朝如今的次辅黄理。 后台这么硬,难怪作恶多端依然坚挺,这就是所谓的朝廷有人好做官。 只是想想他这过硬的后台,苏青宁一度有些失落。她虽然有一颗正义之心,却不傻,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她可不会干。 商量了半晌没个办法,景研不说话了,他只是对研究厨房的事情感兴趣。 在这里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被黄皮兴压榨,不过是些银两,只要不缺够用就行。要是跟他斗,可是要连命都没有的。 不过要是有别人牵头,在不伤害自己利益,不承担大风险的情况下,他觉得还是可以参一脚的。 本着这个想法,他很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展,送苏青宁和陶华宁出门的时候悄悄地跟他们暗示,要是有最新的进展一定要告诉他一声。 他要是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苏青宁见他空有谈兴没有行动,知道他胆小惜命,她表示理解,对于他说的话便只是应付式的点了点头。 大概是景研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够,待到苏青宁两人上了马车他还上前拉着跟他们他们说以后若是想要出来吃饭了,只管来他的酒楼。 什么菜管点管够,不要与他客气。 苏青宁忍不住笑了,笑他们在这里躲个难居然弄到了一张短期饭票。 应是应下来了,去与不去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是要离开的人了! 两个人坐上马车,又去城里头转了一圈,两个人特意大摇大摆地逛街,期间自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但除了跟着他们转了一圈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更不用说认出苏青宁来了。 “你看,怎么样?”苏青宁指着自己的脸笑道。 出来晃悠了一天了,刚刚与景研那么近距离地接触都没让他发现问题,可见她的易容水平极高,骗骗守城将士应当没问题。 陶华宁盛赞,与她商量,事不宜迟,不如趁着天还未黑尽,这就赶紧回去给曹大学士化妆,好赶着最后关城门的时间逃出去。 苏青宁一听连忙摇头“不可,这会儿天都要黑了,不说这妆得化上一两个时辰,咱们趁黑出去,说不定又要遇上北狄人。”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抄小道绕到大同城郊去烧杀抢掠了。 陶华宁被说服了,带着苏青宁在大同城又绕了几圈,把身后的尾巴甩掉后,与苏青宁一道回了客栈,将两人的计划原模原样的告诉了曹昆。 一听能够离开,曹大学士松了一口气,这鬼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 而此时的京城沈昀收到了一只从北边飞来的鸽子,卸下上面的防水筒,得到一张小纸条。 看过后,沈昀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紧紧捏住纸条,薄唇微抿:好,好一个苏氏青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