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道红影嵌入两人之间。季江稍一晃神,手中的龙渊就被人夺了去。 宁前辈? 宁隐手握长剑站在季江身前,紫衣男子的掌锋已然抵至眼前,却骤然停住。 宁隐双眸片刻未眨,凝视着对面人,泰然处之。 殿下?紫衣男子愣在原地,忘了动作,掌间的内力慢慢消散,不可能,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宁隐勾了下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敌方越是分神对他们越有利。 荆吏,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冒进。 细说起来,荆吏算是妖王殿的第一批护卫,当初也曾信誓旦旦称要誓死效忠妖界,却因为一己贪念与魔为伍。 荆吏收拾起震惊的神色,沉声道,你居然还活着。 你好像很失望?相对于荆吏的戒备,宁隐倒像是在闲话家常,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世事就是如此难料。 属下哦不,我已经和妖界没有关系了。荆吏退后两步,郑重的行了一礼,这就算是我给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妖王殿下,我从前很仰慕你,觉得能在妖王殿做事是毕生荣幸。可惜啊,妖界的规矩实在太多,身为妖,却要抑制自身,不但不能为祸人间,还要维系苍生,简直泯灭妖的本性。 宁隐不在意的笑笑,你叛出妖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必再找说辞,我并不关心。谁说的妖的本性就是为祸人间?不要以己度人。 荆吏眯起眼,周身的妖气肆虐,卷起一阵狂风,周遭顿时天昏地暗。 宁前辈! 季江挣扎着要上前,被宁隐横臂挡住。 稍安勿躁。 以他现在的状况,加上季江,也根本不是荆吏的对手。动起手来,只有送死的份儿。 宁隐举起龙渊,剑锋直指荆吏,云淡风轻道,与我动手,你敢吗? 此言一出,狂风骤停,荆吏收了妖力,看向宁隐时目光狠厉。 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你。说罢,他旋身化作一股青烟,转眼消失于天地间。 宁隐深吸一口气,转手将龙渊丢回给季江,我们快些走,不知道能蒙他多久。万一他想清楚了,会更加发狠的找我们算账。 他这出空城计完全是在借妖王的身份唬人,谁能想到堂堂的妖界之主如今可能连个小妖都打不过。 但他此举也算是破绽百出,换作以前,他早就动手了。现在和荆吏打了半天太极却不见真章,如果不是因为畏惧曾经的他,但凡荆吏有点脑子,都能琢磨过来。 两人回到客栈,宁隐替季江探了脉,脉象稍有虚浮,乃是为妖力所致。好在荆吏那一掌只用了几成力道,且季江躲闪及时,没有造成大患。 宁隐二话不说,伸手解开季江的衣带,一把将衣袍撩开,胸前青紫色的掌印赫然入目。 宁前辈,我,我没事的。季江莫名红了耳尖,结结巴巴说道。 修长的手指在掌印上抚过,季江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大气不敢喘一下,愣是憋红了整张脸。 宁隐尚未察觉季江的异样,依旧专注的查看伤势。 内伤调息两日便可恢复,至于这个印子,去药铺抓点活血化瘀的药膏敷上,过几日就能消退了。 好 季江隐忍的声音透着细微的颤抖,终于引起了宁隐的注意。 他抬起头,顿时心跳不稳,老脸一红,匆忙收回手,目光游移,不知道往哪看好。 那什么,快把衣服穿好,省的着凉。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宁隐脸上的温度却不见消减。 宁前辈。季江咳嗽两声,既而道,您方才用的是不是叫兵不厌诈? 宁隐刻意压下莫名的躁动,清了清嗓子,你总算用对一回了。 是不是何种情况下都可以使用此计?季江望着宁隐,眸中带着满满的好奇,活脱脱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倒也不是,要分情况而定。如果能拿捏对方的心绪,知道他怕什么,在意什么,再用此计才会将效果发挥到最大。所以宁隐话说一半,忽然顿住。 他这算不算教坏小孩子? 总之,这是兵行险招,万不得已才用的。宁隐不自然的瞧他一眼,不准乱学。 季江双唇一抿,十分乖巧的不再问了。 宁隐收拾好心绪,想起荆吏,忽然正色道,以目前形势来看,硬碰硬是没有胜算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 季江忙追问,什么办法? 宁隐未言,抬起手,季江稍愣一下,随即将龙渊放到他手上。 你不是自小就喜欢研究各种法阵吗? 宁隐一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