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季江一手放在龙渊剑上,一手去开房门。 房门敞开的刹那,门口只站了一个面相憨厚大叔。 两位公子好。 宁隐打眼一瞧,觉得面熟,你是 大叔行了一礼,公子贵人多忘事,我是点心铺的。 两人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点心铺老板。 宁隐微微蹙眉,这人为何此时出现在客栈? 我是受人之托,冯公子托我向二位送封信。信送到了就没我的事了。 宁隐打开展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四个字,忽而眼神一凛。 奶娘,速离。 我知道了,多谢。 待人走后,宁隐转身将信纸置于烛火上,随着纸张慢慢染上焦色,底下的小字也展露无遗。 宁隐看完信以后,转手就烧掉了。 按信上所提,天纪城以南的郊外有一处茅草屋,位于天纪江下游。曾有一对住在那里的夫妇受冯臻恩惠,后夫妇俩迁居他城,那两件茅草房一直空置,没什么人知晓。 两人趁着夜色离开客栈,走不了常路只能飞檐走壁。好在姓虞的娃娃居然不怕高,怎么飞来飞去他也不哭闹,反而很兴奋的瞪着眼睛乱瞧。 为了不被琼茵派发现,两人就没从屋檐上下来过。他们刚刚离开客栈,就见一众人马浩浩荡荡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个正是顾义。 再晚一步,他们就得带着孩子与对方动手了。 两人一刻都不耽搁,寻到城南郊外的小茅屋,果真如冯臻信中所言,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根本无从下脚。 宁前辈,您且稍后,我把这里规整一下。 宁隐闪到一边,看着季江忙进忙出,一会儿抱草席,一会儿捡树枝,流程非常熟练。 也是,这人以前经常被罚去思过峰,煮饭打扫都是亲力亲为,难怪一把好手。 宁隐感觉到有微弱的力量在拉扯自己头发,低下头去,小家伙正握着他一缕发丝往自己嘴里塞。可怜他的头发就这么染上了婴儿的口水。 宁隐:现在丢了是不是不太人道? 宁前辈,收拾好了。季江抹了把汗,对着宁隐笑道。 宁隐跨进茅屋,果然与方才进来时天壤之别,虽没有值钱东西,但却有种家的温馨感。 我们只是暂住,倒也不必如此精细。 宁隐将小虞放在小竹床上,即使走的匆忙也没有当即把拨浪鼓给他捎上。 用一只拨浪鼓解救他的头发,买卖还是挺值得。 住一日也得精细。季江将打开的水倒进铁锅,好在生活用的东西都有。 大竹床上有两床被子,显然是之前的那对夫妇留下的。屋里没有茶壶茶杯,只有几个破碗,季江烧热了水便倒了进去。 宁隐看看已经入睡的小家伙,他们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为今之计必须找可靠的人看住小孩儿,他们两个重返琼茵派。到时候是暗地查访,还是正面应对都随他们去了。 你明日去寻玉珑派的人,把他们叫过来。 季江忙点头应承,我一早就去。 眼下他们也就得在此地讲究了。 宁隐翻身上榻,习惯性的留下一人的空地。季江从善如流跟着上去,与人挨在一处。 这些日子,两人睡一个屋,一张床,这小子有意无意的都在挤他。他要是躲,某人就得寸进尺,他要是恼,某人便一副受委屈模样,叫人怎么样都不行。 他怎么记得下前山,这小子还不是如此德行的? 宁前辈,您说,我们为何总是住着住着客栈,就要流落在外了? 还不是因为惹了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快睡觉。宁隐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季江无声的笑笑,再次搂住身侧人的腰肢。 话本果然没有欺他,多增加肢体接触终究是有效果的,宁前辈已经很久不曾赶他下床了。 次日一早,季江便把玉珑派的人带到了茅屋。宁隐同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