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许久,开头还知道回信,到后来都没你们消息了,害的我们都担心坏了,特别是师父他老人家。 季江见到素来照顾自己的师兄,又听他提起师父,心中一暖,师父也来了? 可不,不止师父,其他仙派的掌门也都在黎晓,可能下榻的地方不同,有的我们还没有联系到。 原来季公子也是一位修士?失敬失敬。君子倾拱手道,既然都是认识的,不如坐下来叙叙旧。 宁隐见状,莞尔一笑,就不叨扰君公子了,这些日子有劳君府款待,他日有缘再见。 君子倾也不挽留,颔首道,如此在下便不强留了,如若诸位在黎晓镇有用的上君某的,尽管开口。 与此同时,季江也与苏峻凑近了些,低声说道,有事出去细说。 苏峻会意,转身便向君子倾辞行,一行人自君府正门离开,由苏峻带着,往清源派下榻的客栈走去。 清源派的弟子时刻警惕身后有没有君府的任跟上来,宁隐却笑着让他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就算君府真的藏匿的魔物,也不会□□的派人来跟踪露马脚。 事实证明,他所料一点不差。路上无人尾随,也无人阻拦。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了青晓客栈。 客栈大堂内坐着的几乎都是仙派弟子,季江一眼就瞧见了宋掌门,脚下生了风,疾步走到跟前,登时就给宋掌门跪下了。 弟子拜见师父! 宋掌门早就没了往日的威严,满眼都是爱徒,只想把人搀扶起来,可刚伸出手,不知怎么的又缩了回去,故意沉吟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 宁隐冷哼一声,这个老头子,心口不一。 季江一直低着头,故而看不见宋掌门已经红了的眼眶。 是弟子考虑不周,让师父担心了。 宋掌门依旧不松口,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没有老泪纵横,在弟子面前失了威严。 他不发话,季江也不起来,宁隐见他们这长跪不起的架势,咳嗽两声。 宋掌门,我们还有要事要谈。 宋掌门这才就坡下驴,一把将季江扶起,将爱徒好好打量了一番。 是要说要事,随为师来。 清源派只留下几个弟子,其余人等都随宋掌门上了楼。进屋以后,宋掌门再也没端着,手上力道也没轻没重的,好在季江今时不同往日,被他拍了几下背也不觉得有什么。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不对宋掌门瞥一眼宁隐,若不是峻儿遇到你们,你还不打算回来了。 实在是有要事缠身。季江心虚的低了脑袋,还望师父见谅。 罢了,如今宝器都在你们手中? 提到正事,季江这才抬头挺胸,是,除了金玉鼎,其余均已收齐。 宋掌门点点头,好,魔物集不齐宝器,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过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路上多亏了阿隐,这才顺利击退魔物,寻回宝器。季江转头看向宁隐时,眼中柔情毫无遮掩,任谁瞧见都明白了。 宋掌门怒其不争的瞪他,刚夸你几句,就现原形,怎么,一路上除了退魔寻宝,还干了拐人勾当? 这话本是训斥,换作一般人定是要羞赧万分,哪知季江一路历练过来不仅功力大涨,这脸皮厚度也跟着长。 是,是我拐了阿隐,望师父成全。 不止清源派的人,连宁隐都被他惊到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好像他们不日就要大婚似的。 想到这,宁隐忽然觉得双颊有点烫。 他们两个不但现在是一仙一妖,更是男子之身,有碍伦常,本该于世俗所不容。 但听季江大大方方表白后,不等宋掌门开口,以苏峻为首的弟子们反倒开始恭喜两人。 师父,师弟与宁公子既然心意相通,不如待魔界事情一了解,就回山给他们操办婚事。 听苏峻一说,其他弟子也都纷纷起哄。 是啊,师父,咱清源派还没办过婚礼了,这下好了,我们也能见识见识。 那到时候叫宁公子什么?是不是得叫师弟夫。 宁隐被他们一人一句吵得太阳穴直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来的师弟夫称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