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见面前这个小娃娃似乎很担心自己,心下不由好笑。 我很好啊。 陈泷犹豫半天,还是大着胆子说道,你,你是不是师尊抢回来的? 宁隐: 他只当清源派弟子木讷,没想到内心世界却很丰富。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尊抢回来的? 陈泷一听,脸色由白转黑,再转红,精彩极了。 他本就有所猜测,今日这美人一言更印证了他的想法。没想到师尊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色令智昏,干出如此的事情。 这位公子,你,我,师尊待你好吗?他其实还想说如果不好的话,他就帮人逃跑,就算被逐出师门,也不能见死不救。 宁隐忍笑,故作思索,他待我不错。 这样啊。陈泷稍稍放了心,既然师尊对人好,可能是真心喜欢此人的。 他刚要替自家师尊说些好话,却一不小心瞥见了某处。 宁隐外袍穿的松垮,前日留下的痕迹尚未消,衣襟微微敞开,从上俯瞰刚好能瞄见一眼颈窝处的春痕。 然而本人似乎毫无察觉,不仅不拢衣襟,反而撸起袖子去够池水,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上也同样印着一些痕迹。 陈泷看的一愣一愣的,果然美人那日回去还是背罚了吗? 你待在这,不如练功,你师尊看见了又该罚你了。 陈泷闻言,满心感动,美人公子自己受了罚,还担心他会不会被罚,当真是人美心善。 阿隐。 宁隐闻声,手上一顿,把剩下的鱼食全部撒进池子里,任鱼儿争夺。 在徒弟面前,还是要给季江留面子的。 于是当着陈泷的面,宁隐抬起手臂,随后便被季江拉入怀中,打横抱起。他顺手环住季江的脖颈,埋入其怀中,甚是乖顺。 我有点累了。 季江心下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帮人拢了下衣襟,看也没看陈泷,便抱着人回去了。 回到卧房内,宁隐便从他怀中离开,让他碰不到分毫。 阿隐方才对人笑的那样好看,怎么对我就给个背影了就算是背影,季江还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片刻不想移开。 宁隐故意忽视背后那道视线,你那小徒弟比你听话多了。 我什么时候不听阿隐的话了? 季江上前两步,从后面一把将人环住,埋在他颈间磨蹭,语气好不委屈。 确实是听了,就是阳奉阴违。 我那不是没忍住。季江闷声说道。 还有理了? 没理,我错了,我的错。不管过多少年,季江的认错速度都是一如既往的自觉和迅速。 阿隐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宁隐想起他之前说下山的事,不经意提了一句,我们何时下山? 我已经安排好了,两日后我们便动身。 两人的默契是与生俱来,也有多年磨练的加成,对方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意思。 季江察觉到危险期已过,便拉着人去用饭。 夜色好的很,我们不如待会儿去凉亭小酌。 季江不愿拂了他的意,满口答应,命人将酒菜统统移到了凉亭石桌上。 两人相对而坐,季江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着宁隐仙用,自己勤勤恳恳当个贴身侍从。 凤梨酥是我今天新做的。 宁隐瞧他一眼,知道这也算是季江的杀手锏之一,用凤梨酥逃过不知多少顿打。 实际上没有凤梨酥,他也舍不对其下手,毕竟是两世的心上人了。 不错。 季江听到夸赞,双眼微弯,举起酒盅与人轻碰。 两人俱是耳聪目明,早早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看着这里,也知道这个不会隐藏形迹的笨蛋也就是白日里那个小弟子。 季江脸色微沉,才要起身,被宁隐按住手背,不好发作。 平时练功不上进,干这些事倒是很上心。阿隐要护着他? 不用问,准是醋缸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