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主院。 陈泷带领着一帮弟子刚刚忙完,看见两人回来,忙回禀道,师尊,都按您吩咐的办妥了。 好。 弟子们向着二人行礼后迅速推出主院,只留下他们两人。 院子里多了一架秋千,架身用梨花木精细打摩,可乘一个成年人的身量。 怎么,主院的禁令撤了? 季江走到秋千边上,当然不是,今日例外。 宁隐笑了下在他注视中坐上秋千。 洪兴邵仙怼堵家 坐好了。 秋千荡来荡去,时高时低,炎热如盛夏,半点风丝没有,都被荡出了微风。 你拿我当小鲛了?虽然嘴上嫌弃,宁隐却没察觉自己嘴角一直上扬,就没放下来过。 推这么久累不累?歇会儿吧。 宁隐扶住秋千绳,脚尖点了地。 不累。 宁隐一回头,就瞧见季江挡在自己身后,他说方才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毒日头与自己隔了一个季江。 他拉着人的手臂,引人弯腰,仰起头在其唇上轻啄,傻小子。 季江笑眼微弯,像得了蜜糖一般,阿隐画过这么多画,还没画过我们两人在一处的画像了。 宁隐寻思着也是,是该画一幅两人在一处的画。 小鲛有了众弟子哄,两个人独处的时光又变得多了起来。弟子们一有空闲就往池塘跑,他们修习之余的乐趣只剩下哄小鲛玩耍,连带着和曲忆芹也熟络起来。 季江缠着人作画,画作到一半又作到床榻上去了,弄得本该三日就好的画拖到了第七日还未收笔。 好不容易趁某人不在,宁隐终于把这幅画完成了,画上的两人,一红衣人坐在秋千上,一白衣人站在其身后,十指紧扣,目光沉静如水。 公子,山门外好像出事了。曲忆芹匆匆赶来禀报道。 何事? 自三界平息后,清河山上一派祥和,宁隐一时间想不出会出什么事。 有人上山挑战,挑战的是季掌门。 宁隐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以清源派如今的名声地位,还能上山来的人不知是何方神圣。 你看好小鲛,我去瞧瞧。 宁隐赶到演武场时,季江同对方已经站在台上了。对面的玄衣人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岁,身背一把青铜钝剑,看着季江,目光如炬,犹如老鹰见到了猎物,随时准备亮出利爪。 季掌门,我们比武生死有命,无论结果如何,可不能打击报复。 季江凝眉以对,可。 玄衣人拔出青铜剑,眼中燃起兴奋,我单挑了两个仙派的掌门了,无甚趣味。听闻季掌门功力过人,心生向往,还请赐教。 宁隐皱了眉,这人口气倒是不小。 两人交上手,以季江如今的身手,双方竟然一时不分伯仲。 宁隐仔细端详此人招式路数,半晌无从收获。 不像哪门哪派的功夫,似仙非仙,完全看不出所以然。 季掌门好剑法!受教了! 玄衣人到底是功力浅了点,几次欲败,可又没有败,反而越挫越勇,俨然一个武痴。 季江嫌弃此人聒噪,想快些解决,可总差一点火候,总让这人逃过。 一轮下来,未分胜负。 不明身份的人单枪匹马上山单挑,若不是有所图谋,就是真的痴醉武学,非要争个第一。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更是难缠。 季江。 众弟子寻声回头,见他来了纷纷让路。 季江飞身跃下,赶到他身边,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 季江柔和了眉眼,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去陪你。 说着,他总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我不会动体内魔气的,也能处理好。 如果季江用了全力,那人必定不是对手,可他不愿意在清河山地界动那一部分力量,于是收着三成,未用全力。 爹爹! 两人回头一瞧,小鲛在前边跑,曲忆芹在后边追边护着。小鲛长的极快,来清河山不多久就学会了走路、小跑,从咿咿呀呀学语到能说简单的语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