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几句。 也不怪别的小孩会告状,那会儿薄家名声不好,西井巷的人都不让自家孩子和薄家那孩子玩。 一群小孩子,懂的什么,自然是我不跟他玩,你也不能跟他玩,我们大家都不跟他玩,谁跟他玩,谁就不是我们一国的,自然要告诉大人去。 所以不是淑珍姐爱告状,而是当时的小孩都是这样的。 至于颜铁匠老娘闹到薄家去,这件事顾玉汝有听说过,只是知道的不多。 薄春山的娘邱氏在西井巷的名声并不好,不光因为她是妓女出身,也是因为薄春山的爹死后,她和一些男人有些不清不楚。只因这些男人多是未婚,或者干脆就是西井巷的人不认识的,所以旁人只是议论,倒不至于闹出什么事。 唯一的那次,就是颜铁匠的娘闹到薄家,说邱氏勾引自己还未婚的儿子,祸害了她儿子,大骂邱氏不要脸,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反正那一次闹得很大,闹完后邱氏的名声再次臭大街,而‘小山哥哥’似乎也是那时候销声匿迹,不再出现在巷中小孩堆里了。 难道说她幼时突然不爱吃糖了,跟这些事有关? 年幼那会儿她肯定懂不了太多的道理,只知道家里大人不让她跟小山哥哥玩,都不让她跟小山哥哥玩,还把她拘在家里,所以她生气了,很生气,她觉得吃糖很重要,就用吃糖来威胁家里人? 没想到后来就真不吃糖了? 她小时候有那么犟吗? 顾玉汝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她觉得这种想法很颠覆。 她长大后人人夸赞大气得体、性格温柔,怎可能幼时脾气那么虎,所以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吧? …… “这糖既然是你大娘给你的,你就留着吃吧。”到处收拾了一番,轮到处置那糖的时候,孙氏道。 “给于成吃。” 顿了顿,顾玉汝又道,“我自己留一半,放着慢慢吃。” “好。”孙氏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 上午还是大日头,下午突然下起雨来,一直到傍晚才转为绵绵细雨。 素色染墨的油纸伞,伞下是一道挺拔的青色身影。 宋氏迎了上来,接过齐永宁手中的伞,又招了丫头把伞递过去,并从荣婆子手里接过干帕子。 “我本说让柱子赶了车去接你,没成想你自己回来了。” 齐永宁接过帕子,擦了擦长衫上飘溅的雨珠。 “不过一段路,我自己就回来了。” 柱子是齐家的车夫,也兼顾做打杂的仆人。齐家人口简单,拢共不过五口人,宋氏与丈夫齐彦诞下两子一女,齐永宁是长子,次子齐永安今年六岁,还有一女唤柔儿,今年十三。 齐家两进半的院子,除了门房周大,便是车夫柱子,还有两个小丫头一个奶娘及一个做饭的婆子,总共五、六个下人侍候这五口人。 宋氏身边还有一老妈子人称荣婆子,是宋氏的奶妈兼陪嫁,荣婆子本有一子,无奈幼年夭折,又因在宋家做奶妈子疏忽了丈夫,儿子夭折后那男人便生了异心,休了荣婆子再娶,之后荣婆子便一直跟在宋氏身边,及至宋氏出嫁又跟着陪嫁到了齐家。 如今荣婆子也上了岁数,除了侍候宋氏便不再干其他活儿,只管着齐家这几个下人。 像齐家这种家境,在定波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不上什么大户,但也算是殷实人家。尤其齐家底蕴不一般,算是明州齐家的一脉分枝。 荣婆子沏了热茶来,齐永宁接过啜了几口,身上的湿气尽散。 母子二人说了几句话,期间宋氏吩咐下人去做晚饭,齐永宁这才问道:“娘,爹回来了吗?” “你爹在书房。” 闻言,齐永宁面色不显,眼中却闪过一抹喜色。 “我去跟爹说说话。”说着,人便匆匆走出正房。 宋氏又哪能不明白儿子这是急着去做甚,不禁蹙眉头叹了口气。 荣婆子在一旁瞧了,见四周也没其他人,遂低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