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疯,来陪他冒这个险。 “行了,你还是不是条汉子,人家吓你几下就把你吓到了?”薄春山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 “我今年还不到二十,我是什么汉子?我要是死了,我嫂子肯定会很伤心。”苗双城蔫蔫地道,“而且我总觉得就这么死了,特别不划算。” 薄春山没好气地拍了他头一下。 “死什么死?你在这艘货船上,怎么死?那群人把那两艘船打穿了,也不会打这艘货船。你没发现那群人就是故意吓人?倭国小矮子就喜欢玩这种招数,故弄玄虚,不知道他们祖宗才是玩这招的老祖宗!你以为打出的炮弹不要银子?只要他们不想在我们身上折本,就不会真打船,所以我才说那黑龙号真是可惜了。” 真杀器被玩成了唱大戏,不是可惜了是什么? “行了,别颓了,等我出去还击他们!” 薄春山气势汹汹就出去了,留下苗双城继续坐在那儿,才不想说自己不动其实是腿软了。 …… 炮声隆隆,黑龙号上的炮手们都在嬉笑。 “我估计他们肯定都吓得尿裤子了。” “我看那船都跑成了蛇形,是不是因为船帆被打穿的缘故?” “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主动停下了求饶……” “行了,该停炮了,这一发炮弹可要不少银子。”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号角声,正是告诉他们停炮,同时命令船手拉帆加速。 这些炮手忙都往甲板上跑去。 很多时候海盗船上的人都是充当几用,拉帆的时候就是帆手,开炮的时候就是炮手,等接舷肉搏的就成了刽子手。 等风帆拉满,肉眼可见船的速度加快起来,而黑龙号和前面三艘船之间的距离也在持续拉近,可就在此时,他们发现有点不对。 前面那船是调头了? 因为距离较远,用肉眼看去,其实只能看到前方一个模糊的黑影,再具体是看不太清的。 他们只是隐约看见那船的速度似乎缓了下来,然后转了个身。 这时,眺望台上,有人在嘶喊让下帆。 这嘶喊的人颇有些气急败坏,喊完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行,忙和下方的人交流,下方的人又忙于指挥舱里的人交流,命令撤掉一半的风帆的号角声在船上响起了,船手们一阵混乱地跑动。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随着远方传来一声闷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射了过来。 对方竟然开炮了? 对方竟然开炮打他们? 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中。 无他,他们就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每次黑龙号开出去,旁人惧于黑龙号的威名,作战方式只有两种——要么拼了老命跑,要么断尾求生,留下另一条船纠缠黑龙号,另一艘则快速跑掉。 就从来没有人会开火和黑龙号对打! 因为明显打不赢,而能和黑龙号旗鼓相当的战船,通常也不会和黑龙号打,彼此实力相仿,真开打就是两败俱伤,实在没必要。 可现在,一艘破破烂烂的船,竟然敢打黑龙号?! 这一切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就发生在顷刻之间,而就在这时又有炮声响了,是另一艘船射来的炮弹, 此时两艘船已调转过了头,呈夹击之态,用船头的炮台对着后方而来的黑龙号。 …… 薄春山站在瞭望台上。 瞭望台是整个战船视线最开阔也是最高的地方,这里是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