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过去,强词夺理,没治了这人。 周行荡自知理亏,坐起来,低头看了眼下面,眨眨眼又看向宋枳。宋枳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问:我帮你? 周行荡点头:好啊好啊。 好个头。宋枳骂道:我失心疯了才在决赛跟你胡搞。跟我的节奏,深呼吸,吐气,再呼吸再吐气 却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你继续,宋枳拿起件衣服扔到周行荡的身上,走过去打开门,是赵理,来催他们准备上场了,见周行荡坐那里吸气吐气,纳闷:行荡怎么了? 宋枳信口胡扯:紧张。 赵理啊了一声,点点头:能理解。 宋枳对他笑笑,说他和周行荡马上就去出去,关上门,回过身,问:感觉怎么样了? 周行荡红着眼:想上了你。 太过侵略性的目光,让宋枳的心底颤了颤,他下意识闪躲了下,捞起挂在门后的外套穿上,底气不足:你快点。 周行荡只看着他不说话,像只没有吃到骨头狗勾,大眼睛里闪着光,看得宋枳的心都软了,轻叹了口气,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捧住脸,捏了捏,啵了口眼角。 声音低低:等结束了好不好? / 也不知道赵理怎么跟其他人说的,等宋枳和周行荡出来后,立刻被人团团围住了,谢蒙雨一把搂住周行荡的肩膀:兄弟别怕!我们都在这陪着你呢! 就是说嘛!云照帮腔:一起走! 谢蒙雨连连呸了几声:不走不走。 周行荡被宋枳安抚得平静了许多,没有丝毫不耐烦地从谢蒙雨的怀里挣脱出来,说:刚刚我是有点紧张,不过宋枳安慰了一下我,我觉得好多了。 谢蒙雨一脸骄傲:我就说嘛,我们荡哥怕过什么? 这时江以和贺言迎的双人舞台刚结束,他们两个匆忙地从升降台下来,火速去换衣服,工作人员喊着练习生们去候场。 站在后台与舞台的交界处,各路声音嘈杂,几乎听不清楚。 隐约听到是裴鸣的声音。 是在说这三个月来对练习生的夸奖和练习生们未来的展望。说完后,话筒往旁边递,瞿晚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不紧不慢温温柔柔,林池时不时在主持席应两句。 导师的讲话很快结束,主持人说:好的,谢谢导师们的分享和鼓励。 林池接道:现在距离投票通道被关闭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让我们来看一看,目前在出道位第七名的练习生是哪一位。 所有人看向大屏幕。 满场哗然。 是程今。 明灭的光里,吴显抓住了程今的手,感受到他的颤抖后,吴显安抚地拍了拍,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程今,我们可以一起出道了! 程今泼他凉水:这又不是最后的结果。 哪怕还有十分钟,也有可能掉下来, 吴显的情绪低落下来:对哦,要是我不能出道了怎么办? 程今低斥:别胡说。 台上,林池和主持人退到了一旁,全场暗下来,大屏幕上亮起微光,宋枳的一张帅脸怼在镜头前,长睫毛忽闪忽闪,引得全场尖叫,他往后撤了撤:在拍了吗? 摄像机点了点。 宋枳露出小虎牙,对镜头招招手:今天带你们去个地方。他朝宿舍里喊了一嗓子:周行荡!走了! 来了!镜头外传来周行荡的声音,随即匆忙的脚步声渐近,周行荡提上鞋:走吧。 宿舍的走廊很长,尽头的阳台玻璃上承载着那一日的黄昏,夕阳缓缓地沉下去,晚霞便大片大片地开在天际边,把宋枳和周行荡的影子拉得很长。 然后,转身进了厕所。 观众:??? 【几个意思啊这俩男的?在这么煽情的时候带我进男厕所?】 【麻麻我出息了!我进男厕所了!】 【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这就是我和行荡一起写词的地方!宋枳打开隔间,跟镜头嘚瑟:一写就写到半夜,还被人以为是在干什么呢。 周行荡看了他一眼:嗯。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候场区,周行荡突然凑过来,小声说:我当时想,真是要死了,宋枳怎么连胡说八道都这么好看? 宋枳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周行荡:什么? 宋枳:有人造谣我们两个在这里面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真想澄清一下,不是造谣。 周行荡嗯了一声:确实干了什么。 第三个字,咬得特别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