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雅间之中,见得谢安澜也在,不由心生诧异,旋即看向身旁的欢颜,“你同他说的?” 欢颜摇头。 “是我请他来的。”栾静宜起身走到欢颜的面前,笑着对她道:“恭喜你了欢颜,马上就要成亲了。” 欢颜闻言下意识地朝着谢安澜看了一眼,忙道:“都是权宜之计,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栾静宜也笑着朝谢安澜看了一眼,“我已经听谢安澜说了,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毕竟也是货真价实地办婚礼,一声恭喜怎么能少得了?” 权宜之计?谢安澜这么费尽心思地终于要将欢颜娶到手,只怕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亏自己以前还怀疑过这谢安澜是断袖呢,他要是断袖,那全天下的男人只怕就都是断袖了。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大顺人士?就算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必撒这样的谎啊。”蒋青青终于将心中憋了一夜的疑问问出口。 只见得栾静宜看了谢安澜一眼,才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听了栾静宜的话之后,欢颜才知道,原来在这之前,栾静宜就跟谢安澜通过好几次信,那个时候自己还未跟谢安澜定亲,他们在信上说的自然不是赶来参加婚礼的事情,而是……科考的事情。 栾静宜对于女子不能参加科考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欢颜和蒋青青都是知道的。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栾静宜一直没有死心,尤其是离开衡华苑回家之后,见父母忙着给自己张罗婚事,栾静宜就更加不耐烦,为什么男人就能建功立业,而女人……纵然有再多的学识,都只能嫁人生子,一辈子呆在府宅后院之中做些弹琴、绣花、种草这种无聊时候打时间的小事? 所以当谢安澜写信给她,问她要不要来大顺试一试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立刻犹豫就给谢安澜回了信,说她当然想试。 “你们疯了?”蒋青青瞪大了一双看向栾静宜,“你打算女扮男装参加明年的春闱?” 栾静宜见着蒋青青这样失笑道:“有这么惊讶吗?” “这万一要是被人给现了……可是死罪啊。”也太冒险了。 栾静宜看向谢安澜,“这不有堂堂定安王府的奕世子来帮我呢吗?怕什么。” “可这也不可能瞒一辈子啊。”蒋青青还是不怎么赞同。 “怎么就不能瞒一辈子了,只要我一直不嫁人,平常小心一点,不会被人是识破的。” “可……可……能参加春闱的都是举人,你在大顺连童生都没有考过,参加会试的名单里根本就没你,你连考场都进不去。”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的。 “所以才有了程翌这个名字啊。”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欢颜,此时明白了过来,“你打算冒名顶替?” 栾静宜点头,“还要多亏了谢安澜的安排。” 谢安澜这时才接了口,“今年春上的时候,有一位姓程的举人意外溺亡了,当地县官写信来通报此事,好消除他在春闱考试上的名字。当时恰好被我看到,我那时间想到栾小姐一直都想参加科考,所以就将那封信……销毁了。所以程翌这个举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名字还在礼部记录好的名单上。只栾小姐顶替他的名字,就能参加明年的春闱。” “可万一被认出来了呢?” “应该是不会的,我派人去查过了,那个姓程的举人,家里只有一位母亲,从小就住在那个偏远的小县里,从未出过远门,想要瞒天过海,还是很容易的。而我也早做了安排,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让栾小姐过来这里冒险。”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竹马谋妻之弃女嫡妃难休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