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都试过了,大约是这楚小姐体质特殊,自己的那些药膏才对她都没用吧。 但从吴大夫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他很是不解,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也是少见。 吴大夫家中世代行医,于治疗烫伤一项上很是精通,所配的膏药也是祖传之方,况在吴大夫看过的这许多烫伤的患者里,楚小姐并算是严重的。原本他有**分的把握可以将楚小姐的伤给治好,并且不留下疤痕,可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意外,他自己也很纳闷。 不凑巧的是,冉老爷的一位朋友听说他们一家三口都来了京城,便选在了今日上门来寒暄。 冉修辰也被拉起一起作陪。 栾静宜和吴大夫便是由这宅子里的下人引着往楚慕苓的房间去了。 还未走到楚慕苓的房间,便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从后院儿里过来的下人,但见那下人手里捧着一叠衣服,浅蓝藕粉色颜色,显然是楚慕苓的衣服。 “见过程公子、吴大夫。” 既然是要将衣服送去楚慕苓的房中的,那下人也便跟在了栾静宜和吴大夫人的身后,随他们一起过去楚慕苓那里。 只是走着走着,栾静宜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跟在后面的那个下人,准确地来说,是看向那人手里的一叠衣服。 那下人被栾静宜看得心里毛,忍不住问道:“程公子……您这是……?” “这些衣裳都是楚小姐最近穿过的吗?” “是……是啊。” 栾静宜神情严肃地走上前来,低头在那衣服上嗅了嗅。她如今在外人眼里是男子,这般举动做下来,将一旁的下人和那吴大夫都给惊住了。程翌身为一个年轻男子,竟这般低头去闻一个闺阁女子的衣物,未免也太……猥琐了。 然而却见这位程公子一脸的正色,并无半丝杂念的样子,又叫人生不出谴责的心思来。 “这衣服上没有味道。”栾静宜直起身来,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沉色看向那吴大夫。 吴大夫一时之间却并不明白栾静宜这是什么意思,只一脸疑惑地看着栾静宜。 “吴大夫您给楚小姐的那几种药膏我都闻过,味道都很大,难免会沾惹到衣服上。就算是洗过的话,那味道应该也很难除掉吧?” 吴大夫这时才明白栾静宜是什么意思,脑袋一转,不免惊异地与栾静宜对视,若是衣服上没有味道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他每次来给楚小姐看诊的时候,都能闻到她身上药膏的味道,所以从未起过疑心,可为什么她最近几天穿的衣服上却一点儿药膏的味道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那楚小姐……可为什么啊? 栾静宜和吴大夫一起跨过门槛,走进楚慕苓的房间。 “程公子和吴大夫来了,快请坐。” 楚慕苓手背和小臂上除了留有伤疤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早就不需卧床静养了。 待栾静宜和吴大夫坐下来之后,她又吩咐下人端了茶上来。 语气和神态之间,仿佛她并非是这宅子的客人,而是主人一般。 栾静宜接过下人手里递过来的茶,低头沾了一下,而那吴大夫也是将茶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并不提看诊的事情。 只见栾静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沉肃之色看向那楚慕苓,“楚小姐,你为何不想让自己手上的疤完全祛掉?” 楚慕苓听闻这话,端着茶杯的手不由颤了一下,又堪堪稳住,“程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