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其实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天下间的大夫那么多,也未必就无可挽回了。” “我万万没想到齐云舒会……”欢颜双手无力地垂下,一时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难怪赵茹晗会突然向我难,原来这就是原因……” 自当初齐云舒听说自己和谢安澜定亲,跟裴风胥一起赶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齐云舒了。自己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放下了自己,回到北於好好去过他的日子去了,没想到这中间竟是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自他那次回去之后,就主动进了军营历练,一直到前阵子,他受了伤,才被送回家中休养。 偏他受的还不是一般的伤,信上所说,他是在一次带兵剿灭山匪的过程中,被伤了膝盖,后来竟慢慢地两只腿都不会动了。大概两个多月前被送回了定远侯府,如今只能卧病在床,整个人连下床都不能了。 回想起当初在衡华苑的那个意气风、温润如玉一般的齐云舒,欢颜心头止不住地一阵难受,他不该落到如此地步的。 “安澜,你认识的大夫多,找找看有没有能帮他的,再怎么说,我们毕竟也与齐云舒相识多年。”曾经一度,自己也是把他当作难得的一个好友的,只是后来…… “我知道,”谢安澜握住欢颜的手,“你放心,我定会尽力去找的。” 欢颜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也没再说什么了。 次日一早,顾宣记刚开门不久,就见一年轻女子上门,正在忙碌的伙计转身就要迎上去,待看到她手里捏着的那一纸告示之后,脸上闪过疑惑之色,随即又是笑着道:“小姐是要买布吗?” “我是看到这告示,前来认领我的东西的。” “哦,那这位小姐,您先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禀我们掌柜的。” 这顾宣记里的伙计们虽然知道这告示上写的内容是假的,可也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问了掌柜的,掌柜的也只说是东家的安排,叫他们不必多问。 眼下还果真有一女子上门了,真是稀奇,可他们铺子里确实没有任何被人落下的房契、地契什么的啊。 郑掌柜一听得伙计的禀报,便是立刻赶了过来,待看到赵茹晗之后,不由不动声色地将她细细给打量了一番,难道此女子就是之前故意要诬陷顾宣记,并且给东家接连写了两封信,闹出这些乌烟瘴气事情的人? “这位小姐,你确定你就是告示上要找的人?”郑掌柜冷淡地问道。 “确定。” “那行,请小姐你随我来吧。” 郑掌柜引着赵茹晗去了铺子的后院,同时吩咐人去定安王府将东家给请过来。 谢安澜是陪着欢颜一起来的,但是欢颜却让他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她只带了琼儿一人进去见了那赵茹晗。 这么多年不见,这赵茹晗的眼神还是那么阴沉,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 “赵茹晗,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欢颜一边说着,一边在桌边坐了下来,淡淡地看着赵茹晗。 “都闹成这样了,还寒暄什么。”赵茹晗冷眼道。 欢颜闻言也是冷笑一声,“不过是教养使然罢了,你真当我乐意跟你寒暄?” “顾欢颜,我知道你手里捏着我父亲的把柄。可我手里也捏着栾静宜的把柄,你别以为你就能拿捏我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