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他指的是东宫的阉人。 那日宫宴,有人从东宫将他私用佩剑带了出来,而能够进入他寝殿取佩剑的人,只有东宫的侍从。 也就是说,东宫出了/奸/细。 萧慎最讨厌别人背叛他!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条。 傅温言以为萧慎要亲自审问,遂也没有多想,直接领着他去了地牢。 牢门被打开,里面被绑着的人抬起头来,火把光之下,那阉人看清了来人的脸,身子立刻不受控制的颤抖:“……殿、殿下!” 傅温言刚要对萧慎说,马上就能问出实情了。 然而,下一刻,剑光闪过,宝剑出鞘,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声惨叫。 风烈、风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是万万不会相信,殿下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状况。还是那个雷厉风行,不为红尘事所困的太子殿下啊! 傅温言一定睛,就看见那阉人当场断了一臂,血涌不止,他方才万没有料到这一出了,没有来得及躲闪,鲜血染了他的衣袍。 傅温言顿时无语,饶是他也僵住,但还是取了帕子,擦了擦溅在衣摆上的血渍,又后退了两步,他这人没有大毛病,但就如白屠一样,严重喜洁。 擦去了身上的血渍,傅温言这才有些无语道:“殿下……你……” 萧慎手中的长剑正在滴血,他看着那面露惨状,疼到肢体抽搐的阉人,道:“孤在给你一次机会,孤数到十,你若如不实交代,孤就砍断你另一条胳膊,然后就是双腿,但孤不会让你轻易死。” 傅温言:“……” 殿下今晚煞气很重啊。 那阉人此前在东宫当值,深知太子殿下的为人。 落地的那只胳膊还动了动,阉人受了惊吓,当场翻了白眼,昏厥了过去。 萧慎面无表情的下令:“来人!泼醒他!” 外面的狱卒心惊胆战,得了傅温言的眼神首肯,这才提了水桶过来,直接泼了上去。 阉人又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萧慎的脸,他阴柔的嗓音哑声哭嚎:“奴才交代!奴才……交、交代!” 傅温言瞄了一眼萧慎,不成想殿下这一出,还真管用。 就是……过于血/腥/残/暴/了一些。 傅温言招手,把笔官叫了过来,阉人的口录自然要记下来。 萧慎提着剑站在那里,地上血渍漫延到了他的脚下,他无半分动作。幽眸之中,仿佛无/情、无温、无/欲。 阉人颤颤巍巍、断断续续交代,道:“奴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暗中给了奴才一百两,让奴才取出殿下的剑,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一百两。但奴才却不知,是有人蓄意陷害殿下,奴才在宫外还有一个尚未成婚的兄长与胞弟,家中需要银两啊!他们都指望着奴才呢……” “殿下!饶命啊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傅温言拧眉,问了一句:“是谁指使你?” 那阉人摇头:“奴才当真不知是谁,那人是天黑之后才来见奴才……啊——” 一声惨叫,阉人被一箭封喉。 傅温言大惊,几乎是立刻拔剑护在了萧慎面前,对外面的狱卒道:“来人!抓刺客!” 风烈与风影检查了那阉人,发现对方已经没气了。 这显然是灭口。 萧慎的手搭在了傅温言的肩头,将他推开了一些,冷冷道:“傅大人,大理寺是你的地盘,竟混入了/奸/细,你太大意了。” 丢下一句,他迈步离开。 傅温言:“……”他招谁惹谁了?!他这些天不分日夜的辛劳又是为了谁? 再者……东宫不也有叛徒?! 殿下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傅温言一脸狐疑,拉住了风烈:“殿下他到底怎么了?” 风烈欲言又止,但终是没忍住,小声道:“殿下他……被情所伤了。” “……” 傅温言默了默,命人把笔录准备好,这些都是洗脱太子罪证的关键,明日就呈给圣上。 至于太子殿下的感情问题……他有点束手无措。 但孙姑娘无论如何是要留在殿下身边的。 不如……强/娶/了如何呢?堂堂太子想要得到一个女子,应该不是难事吧…… 傅温言昧着良心想着。 一切皆为了殿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