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房门前,低眸取出房卡。 叶思栩看他问得随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压着内心的雀跃,小声问:真的吗?什么时候啊? 秦越鸣推开门,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先进去,打着商量问:等你回来就开始? 回来 叶思栩傻愣愣地望一眼玄关处的大立面镜,和自己的眼睛对了个正着,口罩下的脸上挂着笑,忍不住地低头,再也不敢看自己。 开心得想要跳起来。 真羞人啊。 秦越鸣将随身的小物件丢在玄关处的白色陶瓷碟中。 车钥匙丢进去时,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 这惊醒了叶思栩,他立刻意识到今晚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事实。 那个我住哪里? 秦越鸣依旧在看手机,倨傲而冷淡地抬了下下巴:左手边这一间。 哦。叶思栩看他似乎皱眉头,便想赶紧一个人独处,于是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不料被秦越鸣按住肩膀,先点一份宵夜。 叶思栩驻足,看他去两个房间之间的书桌上取了一份厚重的酒店单递给自己。 自己选,打沙发边的座机,我去冲个澡。秦越鸣交代道,帮我要一杯威士忌,皇冠的就可以。 叶思栩愣愣地接过:好,好的。见他似要走回自己房间,便立刻问,那你需要吃点什么吗?你晚饭吃了吗? 秦越鸣舒展一下胳膊,开始解衬衣扣,进门前,遥遥望向叶思栩:你看着点,顺便带一份就可以。 男人的棱角极为锋利,高挺鼻梁与深陷的眼窝形成一个奇妙的角度,灯光从另一侧照过来时,在眼窝处留下淡淡的阴翳,似有一种隐藏在平静之中的深邃与危险。 叶思栩被这难以言喻的魅力勾住,情不自禁地咽喉,立刻收回眼神。 等道秦越鸣关上房门,他才脱力似的耸肩,低头开始翻阅这本厚厚的酒店说明册。 他窝在沙发里,托着下巴,一门心思地在广式早茶菜点区域选了几道菜。 等捧着座机打电话时,叶思栩听见打开的声音,不自觉地望过去,只见guang裸着上半身的高大男人从容不迫地从眼前走过。 叶思栩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秦越鸣宽肩窄腰的流畅线条,脸上心里都飘过盛大的火烧云。 先生?鲜虾云吞两份、虾饺一份、马蹄糕一份对不对?您还在听吗?电话里的人程式化地同客人确认。 在叶思栩匆匆低眸,曲起腿,下巴磕在膝头上,就这些。 好。对方记下后,又道,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送到,您方便开门吗? 方便的。 叶思栩抱着自己的腿,两只眼窝都压在膝盖上,用力挤压,闹起孩子脾气。 秦越鸣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时,他还这么鸵鸟一样窝着。 羸弱又幼小。 秦越鸣一边擦去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提醒地问道:不热吗? 啊?叶思栩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都没有听到秦越鸣开门的声音,这会儿脸又开始发烧,低眸看一眼身上宽大的夹克,哦。 他想,我真是太丢人了吧。 慌张地拉开夹克拉链,慢慢脱掉,齐齐整整地搁在另一侧的扶手上。 身上忽的少了几分重量,明明原先就不属于自己,可这会儿脱掉,居然失落起来。 他揉着自己浅咖的薄毛衣,汇报工作似的闷头道:我点了虾饺、云吞、马蹄糕,还有酒。 秦越鸣母亲是沪城人,这一点叶思栩从张姐口中了解过,连带秦越鸣的口味也是偏清淡。 叶思栩说完后,没等到秦越鸣的回应,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魁梧的身躯裹在白色的浴袍中,有力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 叶思栩的视线从他露在外面的胸口肌肤上一闪而过,继续低眸,眼观鼻鼻观心。 等秦越鸣走向沙发时,叶思栩才猛的醒过来:他不是要穿着浴袍坐在我对面吧 想什么来什么,果真秦越鸣毫无顾忌地坐在单人沙发中,架起腿,淡然道:你去冲个澡,一会儿一起吃夜宵? 叶思栩根本不太抬头,傻登登地哦一声,立刻放下腿,一不小心磕在茶几上。 秦越鸣见他这么冒失,皱皱眉,要去扶他,却被他快速跳着避开。 不用,没事。 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叶思栩闪身进入洗手间。 里面还有雾气熏蒸,他皮肤绯红,也不知道是臊得慌还是闷出来的。 秦越鸣在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