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姨刻意踮起脚尖,溜过。 她有些胖墩墩的,这动作做起来,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可爱动物,实在是逗趣极了。 叶思栩一下子闷在秦越鸣的脖子里,又用一只眼悄悄看她。 真是太丢人! 他光顾着自己尴尬,都忘了,其实应该尴尬的人是秦越鸣才对。 这一把年纪的男人,同他这二十出头的小男孩儿斗嘴。 两人回到叶思栩房间,拿一件黑色的短羽绒服才从秦家别墅离开。 路上倒也没说什么,叶思栩在说今天电影的剧情。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精神分裂者的故事,一个男性为了自我保护,分裂出了数个人,有男性、孩子、女性,甚至有野兽。 叶思栩絮絮叨叨地说了一推,末了问:有没有专门讲述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只分裂出一个异性的电影? 怎么?想找来看看。秦越鸣倒是马上说了几部电影名字。 叶思栩望着前头堵着的车流,皱皱眉道:没有很想看剧情,就是想知道两个完全不同的,譬如性别、性格也完全不同的人,如何在一个身体里面共处、如何分配出现的时间 他眯起眼睛,稍微代入了一下自己,轻声慨叹:一定很痛苦。但是如果可以找到一个适度的点,应该又会很精彩。可是如果两个人并非势均力敌,那是否一方从属另一方?那好像也很惨,有没有公平地相处呢? 秦越鸣听他这么说,倒是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对这种故事感兴趣? 叶思栩看看他,眼神定定的,似乎若有所思。 秦越鸣看他一眼:想什么? 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难道不都是有很多自己吗?叶思栩慢慢地道,又扭头看窗外,生活中庸庸碌碌的平凡人,心里可能有一个强者。 看到了冬天街边乞讨的人,他说:可能流浪汉也会在救死扶伤。 看到路上的小孩子,他说:可能在家里总是受到照顾的小朋友,在幼儿园,会打抱不平。 听到喇叭声,他又说:可能在外面总是很嚣张的中年人,回了家,是妻管严。 你是说一个人的复杂多面?秦越鸣引导一句。 叶思栩想了想:好像也是。他鼓鼓脸颊,嘀咕道,那我不要说了。都说的错了,你也不指正我。坏表哥。嘴角扯着笑意,转开脸。 秦越鸣拉他的手:只是探讨,怎么还不开心上了? 这小孩儿,现在越发得势。 叶思栩自己笑起来,觉得傻气,又抿着唇,想一会儿才说:可是,两性共存,存在吗?我知道异装癖,也知道,跨性别概念,可是好像都不对。因为那是一个人认识到了这种喜好或者认知,而不是两个人在一个身体里。 秦越鸣道:或许你可以开始试试把你想的,写出来。 写剧本吗?叶思栩意外地瞪瞪眼,这是何等神奇的建议。 果然和导演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一会儿希望他去演戏,一会儿又鼓励他写剧本。 他嘟着嘴说:最后什么都没干成。 秦越鸣听他没头没尾的话,伸手揉他的脸颊。 现在叶思栩顺得很,一揉就配合,果真是已经变成秦越鸣养着的小兔子了,只认他这主人。 嘀咕什么?说给我听? 叶思栩绕开话题问:我一会儿见了他们,我怎么称呼? 李言北你喊他一声言北哥,蒋老板你就喊蒋先生吧。不怕,他们不介意这些虚礼。秦越鸣皱眉,心道,是不是有点着急?小兔子怎么好像有些介怀。 嗯,我知道了就不怕了。叶思栩难得的极为狡黠地一笑,我其实很喜欢李言北的,他演戏很好看。以前我们高中有同学就很喜 秦越鸣最听不得他提自己高中看李言北电视剧的事情,忙捂住他的唇:好了,不必提醒我年纪大。 叶思栩偷摸着笑起来:那你是坏表叔,不是坏表哥。 秦越鸣想,再过阵子,应该会被他的伶牙俐齿气死。 跟养小孩儿似的,养熟了就开始恃宠而骄,迟早得爬到自己头上撒野。 不过想想那一天若是真的到来,秦越鸣倒也不介意他真的在自己面前有恃无恐。 他想要看到的是全部的叶思栩,乖巧的、柔顺的、任性的、坚强的、甚至凶狠的、悲观的最重要的是,真实。 你一会儿可以对李言北说。秦越鸣正儿八经地建议。 说什么?叶思栩疑惑地看他。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