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点头,默默向车方向走。 “朝廷不做为,贪官当道,苛捐杂税重到让百姓民不聊生,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清明?” 她声音很小,目光忧沉,眼中是历劫沧桑的痛苦,司徒琰耳力很好,将她的话系数听进耳中。 他心生诧异,一个少女,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慨,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年华,不该是只想如何绣花弄蝶,抚琴练画,竟然忧他所忧,烦他所烦。 “会好的,这下天会有太平之日的。” 陆贞贞侧头,心道自己大意了,让他听去了。这人耳力这么好的? 这一次他们没有坐那辆招摇的马车,司徒琰换了坐骑,伸手去拉陆贞贞。 “做什么?”陆贞贞问。 “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司徒琰在马上,保持着拉她的姿势。 陆贞贞当然想知道,其实她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给她机会,让她读一下对方的心声,就知道是谁要害她。 可是人都被带走了,她只能随这人去。 “不能坐车吗?”她不想共骑一乘。 司空琰不说话,保持着姿势。陆贞贞看着他的精良纯黑大马,眉心深锁。 “那我自己坐一骑。”她话音才落,腰身被有力的手臂箍住,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人便坐上那头黑色大马的前面。 “放我下去,你这样被人看到还要我怎么做人。”陆贞贞挣扎。 司徒琰面具下的嘴角含翘,手臂箍得更紧了。“放心,我的夜风很快,他们看不清你。” 陆贞贞还想拒绝,可身下的马已经飞奔起来,她尖叫一声,身子前倾,用力抱住男人的腰。 一人来高的马啊,如果摔下去脖子都能断了。 小命比名声重要,她死死搂着男人的腰不松开。 司徒琰嘴角上勾,胯下的夜风跑得更加神勇起来。 陆贞贞两世没有骑过马,从来不知道胃部翻滚,隔夜饭都想吐出来是什么滋味。 等马儿停了,她苍白着一张小脸,脚下漂浮站都站不稳了。 司徒琰虚扶了她一下,陆贞贞摆手,努力站直身子。 这一世,她不想依靠任何人,不示弱,一个小小的不适怎么可以打倒她,这和前世的烈火烹身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我没事!”陆贞贞挺了挺脊背,将胃里的翻腾压了下去,这才有精力打量周遭,她现在处在一片密林当中,脚下是一丈深的壕坑,之前被抓的那几人挨排的捆绑在树上。 司徒琰瞥了一眼陆贞贞见她脸色苍白,倔犟地让人心疼,干脆不看她,走下壕坑。 “是谁派你们来害人的?”司徒琰抽出腰间匕首,帕子拿在手中慢慢擦拭着,那张本就狰狞的面具配上他冰冷的声音,让被绑的几人脸上出现惊恐。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来逃难的百姓,求你放过我们吧!”那几个被一同绑来的男人争先恐后的狡辩着。 司徒琰看了一眼寒光闪闪的匕首,面具下的眼睛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他轻笑一声,来到最初动手的男人面前。 “你呢?也不想承认有人指使你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