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重重一哼,不提有身孕还好,提起这个,陆震生只觉心口俱疼,无法缓解。 这时,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端到了他的面前,“爹爹,您喝一口竹叶莲心茶压压心火吧!” 陆震生这时觉得心口剧痛,原也没多想,接过茶就饮了一口,一口苦涩入喉,又带着沁竹的香气,奇怪的是心口剧痛竟因为这一口茶压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陆贞贞的脸,那张碍眼的白纱让他才压下的心火再起。 好好的一个女儿,又有这般巧手,要是能好好辅佐皇帝,宠惯后宫,他能做一代权臣,干吗还要冒大不为去助锦王。 茶盏向桌上重重一磕,“孽女,给我跪下!” 陆轻柔眼珠转了一圈,来到陆震生面前,指着陆贞贞道:“你安得什么心,是不是茶水烫到了爹爹,还不跪下认错!” 陆贞贞险些噗嗤笑出声,只是乖巧地退回自己的位置,又给祖母和叔伯们各自斟茶。 陆震生手扶用料,“怪我,都怪我被柳氏迷了心智,将你养成这般狼子野心,现在还不给我跪下!” 陆轻柔从来没见过这样疾言厉色的爹爹,吓得当场就跪了下去,一袭名艳动人的拽地迤逦长裙因为没来得及换,厮打时扯破的地方 ,这一跪硬声断掉。 陆震生看着她那样,更是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成何样子!”竟气怒的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陆老夫人可没想饶过这对母女,她早说过,谁敢坏了她的寿宴,扒了那人皮。 她重重一哼,“早知你们是这样的扫把星,毁了整个陆府的脸面,第一次犯错时,我就该将你们都驱逐出府去!” 柳氏跪坐在那早就想好了对策,一身周正的打扮,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她想着,自己被当场抓到又如何,在老爷来之前,她跑了,这就是机会。她拿出帕子,在脸上拭泪,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孩子,极力狡辩,“妾冤枉,我好好的在上莞院养胎,房门都没出过,府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却被相爷的人无故抓到这里,妾底犯了什么错?” 陆震生像是听到了希望,神色一缓,“你说的可是真的?从未出过屋子?” 柳氏点头,“妾最近特别奢睡,到了前院,又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就回自己院子睡着了,真的没有出去啊!” 陆震生拧眉,拿眼打量柳氏,像是在看她是否说谎一般。 柳云枝见陆震生不信,委委屈屈地又掉眼泪,她本就长得娇俏,这么多年,将自己保养的又白又嫩,像一个二十岁的豆蔻少女,好不楚楚可怜。 “相爷,难道您还不知妾身的心吗?您待妾身天高地厚之恩,如今我们又有了骨血,妾怎么可能生出背叛您的心啊!” 柳云枝都给自己说信了,竟是止不住地伤心哭起来,不因别的,她自从知道有孕后,一心只想把孩子生下来,早就想和木春河断了。 可是她明明是去和他断联系的,进了那屋子,就像中邪了一样,怎么滚到了一起她都不明白,就好像有人驱使她的身子一般,怎么都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