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宫住过八年,常年无人打扫的宫殿,晦暗阴冷,什么东西她没见过,随后一拍,她手在乱草中划拉一下,抓出一只肥硕圆滚滚的老鼠。 她捏着老鼠尾巴,提到眼前,“杜小姐说的加点料是这个吗?”她手上一甩,那只老鼠对着杜菱蓉就甩了出去。 “啊!”杜菱蓉尖叫着躲开,“你个变态,你是疯婆子。” 杜菱蓉想知道的没问出来,气凶凶的走了,走之前还留了狠话。 回到府上杜菱蓉给自己冲了三遍澡,才觉得一身的晦气洗干净。 拿出陆贞贞给配置的面膜粉由丫鬟细细涂抹在了全身,她马上十六了,之所以一直没许人家,就是想着锦王世子,她要将自己这身皮囊养得如陆贞贞一样水润白皙。 小丫鬟将手中的膏体涂抹完,怯怯地道:“小姐,这粉只够这最后一次了,明日就没得用了!” 杜菱蓉起身,“什么,这么快就没了?” 小丫鬟不敢回话,送来的东西倒是挺多的,可架不住小姐全身涂抹啊,这才没几日就用光了。 杜菱蓉气得坐在榻上重重的捶了一下,“府医那边还没有查出来这里面都加了什么吗?” 小丫鬟摇头,“府医说,药粉太细,又混杂到了一起,根本分拣不出成份,怕乱配置,怕将您皮肤用坏了,没人敢尝试调配。” “废物,废物,全是废物!”杜菱蓉气得往脸上一糊,什么心情都没了。 陆贞贞在监牢里又受了几日苦,二十来日,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来看她,她被关在一处半地下的监牢。除了头顶方寸大的气窗,周遭全是黑暗,时不时有重刑犯被带进来受刑,有的是拖拽出去的,有的是抬出去的。 留下的只有一室的血腥,和时不时惨烈的嚎叫声。 陆贞贞就像是被人遗忘的废件,除了每日一只馊掉的馒头,没有人记得她。 身体和精神折磨,二十几日无人问津,不知道杜府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可惜,她陆贞贞心智坚定着呢,他们如论打什么算盘,她陆贞贞都不会怕。她陆贞贞最不怕的就是寂寞,同样不怕黑暗,更不怕那些惨烈的嚎叫声。要不是心中还有所不甘,这里过得,倒是没有那么难过。 而别人受不了的脏乱,陆贞贞同样没有困惑,除了衣衫外面脏了,她自己一如之前那般洁净,身上也无脏臭味,这一切的功劳应当原于灵泉的功劳吧。 牢饭的饭干硬搜冷,水里也常有虫子。渴急了,她就喝上一滴灵泉,这能让她身体保持最佳,不得病。她不相信自己会一直呆在这里,总有出去的时候,只是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同样的,她也担心华缎,不知她可还好。 而灵泉每次用完,她脸上落下的伤疤就会恢复,她只能又要用药将脸上的伤再伤害一次,最后落得右脸上的伤越发的触目惊心,让人看了害怕。 这日,那扇隔绝外界的牢门再次被打开,刺眼的白光让人看不清楚进来的是谁,只是从那轮廓看去,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明明坚强无比的心,忽然就脆弱下来,这人是来看她的吗?终于有人想起她了吗? 原来,她也是渴望有人记得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