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那已经溃烂的伤口黏连到的衣衫需要用水打湿才褪得下来的伤口。 当她看到本是精壮的背脊因为伤口烂到的肉,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往下落,她哽咽着,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张琮给司徒琰处理伤口,她就在一旁帮忙打着下手,她手脚麻利,还会学着张琮的模样将脓水擦掉,再上药。 只是司徒琰的伤不止背部。 “三小姐,我要处理其他部位了,还请你回避。”张琮语气不善,半点没有前世待她的谦和。 陆贞贞也不介意,咬着牙退到屏风后面,死死咬着袖口不让自己哭出声。 过了许久,张琮也如同虚脱一般全是身汗地从里间出来,行色匆匆向外走,陆贞贞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张太医,世子如何了?” 张琮现在还生气呢,这人身上灼伤面积本来就大,就算及时处理了伤口也有着感染风险,可他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硬是将自己拖延成如今的模样。 “三小姐放手,我还要给世子配药,如果今日世子的体热降不下来,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陆贞贞被前世待她最温柔的师父喝斥,有些手足无措,一句随时可能没命让她茫然。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冲到床前,司徒琰趴在床上,身上摸着黑糊糊的药膏,人半点清醒的意思也没有。 陆贞贞抓起他的大掌贴在脸上,就那般跪坐在他眼前,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司徒琰,你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事,你叫我怎么办?”她才想着撇开前世种种,尝试着接受你的好意。 可他马上就因为自己病倒了。 陆贞贞哭得伤心,趴在床头几乎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门外有脚步声,听到她的动静直接闯了进来。 “小姐,奴婢可算是见到小姐了。”蛮秀只听到陆贞贞的声音就冲了进来,压根没看清里面是怎么个情况,直接从背后将陆贞贞给抱住了,放声痛哭。 “呜呜呜,小姐,夫人不见了,丢了,奴婢把夫人弄丢了。” 陆贞贞还没从司徒琰有生命危险的意识里走出来,忽然看到蛮秀竟是没转过弯来。 “蛮秀,你怎么在这里?谁丢了?”而且蛮秀这一脸一手的划伤又是怎么回事? 蛮秀闭着眼睛,看到了主心骨将一夜未睡得担忧全发泄出来,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将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哭得直打嗝。 “世子,嗝!世子带人找到了奴婢,嗝!可是,嗝!夫人在原地,嗝,不见了。” 断断续续,零零碎碎,陆贞贞在蛮秀的话语里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捋清楚了。 “你是说,杜嬷嬷已经到肃清苑带了话,母亲不听劝,还是出了府寻我。然后马车直接带你们去了西郊死人场?” 蛮秀点头,“要不是世子寻到,蛮秀可能就被雨水淹死了。” 陆贞贞拍着蛮秀的肩膀,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心中却是焦急一片,娘会去哪?世子寻了一夜也没找到人,不会已经被父亲抓回去了吧。 她知道,动手的人不是柳姨娘,因为事发不是在来畅春园的路上,而是相府自己人动得手,只有陆相,只有他才会做这样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