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这人没脸没皮起来真的是无人能敌。 她要跑,司徒琰扯住她的手,因为用力,牵动了伤口,嘴里发出“嘶”地一声呻吟,陆贞贞又不敢动了。 “哪里疼?明知道自己一身的伤,你还……”她说不下去,抱怨吗?她不敢,司徒琰是为了救自己,救母亲才落得现在这副惨状。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半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 可是,如果不是她有灵液,这人命说不定都没了,哪怕是为了她,可这般不爱惜自己,也是太任性了。 陆贞贞将心中数落的话都压了下去,最后只是如蚊蝇一般,羞怯地道:“还有太医他们瞧着呢,你快松手。” 司徒琰诧异,“哪里还有外人,你瞧瞧!” 陆贞贞抬头,这才惊异的发现,屋中果然只有他们二人了,那两人是从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一定是贞贞刚刚吻我太过用心,连张琮离开了都不知道。” 陆贞贞这下子是真的觉得没脸再呆下去,这人没脸没皮的话一直说,一直说,她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编排啊。 “既然太医都出去了,证明你没事了,我也出去了。” 司徒琰抓着她的手不放,“我怎么可能没事,我只是人醒了,还全身疼着呢,你给我呼呼,就像你受伤昏迷时,我给你呼呼那样。” 陆贞贞翻给他一个大白眼,“我又没让你给我吹吹,你是小孩子吗,幼稚!” 司徒琰见耍赖没用,又开始哎呦哎呦地哼哼,“疼啊,全身疼,骨头缝也疼,肉也疼,皮也疼,这么痛苦,我还是死了算了。” 陆贞贞是真没想到,这么大的男人了,撒起娇来如同三岁的小姑娘一样娇气,随手就拿了一个蜜饯塞进了他嘴里。 “唔!”一嘴的甜,他随口就将那蜜饯吐了出去,“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玩意,不吃。”说着竟是委屈地撇开头,不理人了。 陆贞贞被闹了一个丈二和尚,这人能不能再幼稚一点,这又是怎么了? 她没有哄人的经验,想到他所受的所有苦都是因为自己,再让他难过,总是觉得对不起。 于是矮下身子,对着他的肩头真的呼呼起来。 “呼…呼…” 司徒琰本来想到了母妃,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记忆,小时,他被母妃娇养着,每到生病都吵着闹着不吃药,母妃就会给他准备各色的蜜饯哄着他,喝一口药就会塞进嘴里一个蜜枣子。 因为他是嫡子,父王对他的要求及其严苛,平日里不允他撒娇,糖自然也被限制,因为他们说,男人喜爱甜食,是没有出息的表现。 也只有生病了,才能随心所欲的吃,不会被人说。 后来,他长大了,极少生病,就算生病了能不吃药就不吃药,因为他害怕那苦涩的药汤,更害怕没有母妃在一旁慈爱地哄着他,有甜甜的蜜饯硬塞进嘴里。 陆贞贞的一个无意动作,一下子勾起他心底深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