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小腹上。 前世,陆轻柔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不顾她重病在身,不顾她被打入冷宫后心灰意冷,渴求亲人的关爱,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在她受创的心上撕开更大的口子。 今日,她要把那恨都还回去,她陆贞贞从来都不是心胸宽广之人,每一笔帐,她都记着。 “陆轻柔,你还当自己是陆家的嫡女?不说因为你珠胎暗结害惨了整座相府,就说你做下的那些个丑事,又怎么可能纸包得住火?早晚会为陆家惹下滔天大祸,偏你还自诩能进宫,沾沾自喜!你这样不知检点,不知分寸的女人,跟本不配姓陆。” 陆轻柔咬牙,因为肚子被踩着,她爬不起来,却阻挡不了她用如刀子一般的眼神瞪视着。 “陆贞贞,你这样羞辱我,就觉得高高在上了?你就痛快了?我做的丑事?我被人陷害的丑事还不是你所为?这个府上,最该杀,该剐的应该是你才对。我好端端的二小姐,连看陆福德一眼都觉得恶心,我这样,陆府的危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得我!”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出来,纤细的脖子上因为用力,青筋都跳出来了。她抓挠不到陆贞贞的脸,就去抠她的腿,抠挠还不解气,就上去咬。 到了这个时候,陆贞贞怎么可能会让她伤到自己,一个才小产了的女子,身子虚浮无力,和她一个时常被灵泉滋养身子,全身状态完好的人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击。 还没等陆轻柔碰到她,陆贞贞一把拽住她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拉,因为脚还没收回来,这样弯腰的动作便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陆轻柔承受不住,发出闷哼声,艰难问出口,“陆贞贞,你是想落井下石,来取我性命的吗?” 陆贞贞:“取你性命?我怕脏了我的手。只是你说的对,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报复你,要怪,你就怪你自己不该心生恶毒,在我无依无靠时,让王麻子来毁掉我。如果不是你先不仁,又怎么会有我的不义!” 陆轻柔拽不回自己的头发,干脆放弃,可是她在这个相府傲慢了十几年,拔尖惯了,哪怕被人踩在了脚下,也不肯低头。 “那又如何?我倒霉了,你又落了什么好?相府完了,就算你是好好的,清清白白,又怎样?等这个家抄了,你被送去教坊司,还不是等着被千人骑,万人睡,呸!最后还不是会落得成一个贱人!哈哈哈……” 她笑得疯颠,似是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却高兴陆贞贞也会如此,她们斗来斗去,谁也没落得好。 只是她后悔了,早知陆贞贞这般难对付,她最开始就不招惹她了。让陆贞贞安安静静回来,相安无事地做姐妹,以她在父亲那里受宠的程度,也许父亲早就为了她,订下世子的亲事了。 可她自作聪明,想用毁掉陆贞贞的方式来拿捏她自己提出退亲,她何其的自以为是啊! 陆贞贞都不用去读她心中所想,从她的眼神就看出了她的心境。 她道,“陆轻柔,你后悔了,可我陆贞贞做事从来不后悔。你不知道吧,我早就知道你有孕了,因为那颗助孕丹是我喂给你吃的。也是我让祖母在家宴上吃螃蟹的,因为螃蟹性寒,女子吃多了螃蟹就会小产。毁掉你,是我早两个月前就计划好的。” 陆轻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放弃了挣扎,看傻子一样看陆贞贞。 “孤雁尚且恋巢,你用这样的方式毁我,等同毁了相府,毁了父亲的前程,你以为你能承受得住牵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