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心口憋得厉害,眼睛更是胀痛。 司空琰这时又从怀中拿出半张账册轻轻推至他面前,“我觉得这事,将军有权知道,司老大人在九泉之下,应该也盼着这一天。” 司行掣不明,将面前宝蓝色封面的册子拿过来翻看,这一看,不由得大惊,“这是什么?” 册子里记得是账务,他能看懂,可这几万两的银两,分别记在张中、张盛、康王和刘彦的名下,他不明白司徒琰给他看帐册做什么。 “本将一不是言官、二不是都察院之人,世子给我看这账册做什么?”司行掣随手翻了翻,这也不是什么清明之世,各路官员贪墨一事都成了北商的风气,他管不过来,也不想管。 司徒琰却是拿了一张空白纸,在纸上面分别写下几人的名字。 “张中,如今做了蓟州守备,手中握有三万将士的军权,也是一方势力的掌权者,而他的哥哥张盛,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十年间,也做到了并州卫卫长的官职,一个无才无功泥腿子出身的两兄弟如何爬得如此快,将军可知?” 司行掣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的军功是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司徒琰也不考他,在纸上又画了一条细长的线,写下康王二字。 “张家兄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相貌出众,而张家子女皆与他们兄弟一般,皆长得好,这张盛的妹妹早年在康王府做侍女,被康王看中,从一个小小的暖床丫鬟做到了侧妃之位,是康王府有名的月侧妃,现在将军明白了?” 司行掣撇撇嘴,“这种裙带关系,本将军最是不屑。”他那鄙夷的神色,恨不得连话题都想打住,不想听了。 司徒琰却已经在纸上写完了刘彦的名字,这名字一出现,司行掣就有些恼了,他愣愣地瞪着司徒琰。 “世子什么意思?” 这个叛徒,逆子,要不这么多年没了此人的消息,他都想将人抓到活剐了他的心都有,如果不是父亲一时发了善心将此人养在膝下,如果不是妹妹瞎了眼,与他暗生情愫,私定了终身,哪里会有司家的祸患。 司徒琰将笔在纸上圈了一圈,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可能不知,刘彦的娘亲曾在张家做过帮佣,张家对刘家姐妹也算仁义,而他们最初生活在蓟州,陆相的老家也在那里。” 司行掣算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一次他没有插话,而是等着下闻。 司徒琰也没卖关子道:“陆相那时年纪轻轻才考取了功名,在翰林院做学士,他回家本是要成婚的,这与他有婚约之人正是刘彦的姐姐,刘兰枝。” 司行掣蹙眉,越发迷糊,“刘彦称他十岁就是孤儿,怎么还有一个姐姐?” 司徒琰继续,“刘彦此人并不老实,他想出人头地,也知司家爱重人才,故意在你们面前卖惨。而他的家人都好好的生活在蓟州,他与令妹有情一事,得到司家一致反对,苦恼之下,酒后将这事和家人说了。刘兰枝与陆相幼年订过亲事,这此在蓟州官录上都可查证。” “但是张中早就觊觎刘兰枝的容貌,暗中已经用了强,得了身子,刘家老夫人因此没了,刘兰枝向陆震生哭诉家中不幸,更是埋怨如果司老大人能够成全他弟弟,她也是有倚仗之人,怎么会落得这等下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