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而去,他挥摆着手,“本王无事,琰儿这里还要张太医多多尽心。” 他无力地来到书房,艰难地坐在椅上,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疼,有内侍送来茶水,他端起来抿了一口,抬起重重地掷到了门外。 “传世子,叫那个逆子来见本王!” 早侯在书房院门外的齐王妃忙从身边侍女手上端过来参茶,迈步向书房内走。 “王爷,就算您担心琰儿的身体,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臣妾给您煮了降火的参茶,先喝口吧!”齐王妃也是近四十的人了,长得并不美艳,确是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依旧年轻貌美,就是尖削的下巴和上挑的眼尾让她看起来过于精明了一些。 从她一进门,锦王就不错眼地瞄着,齐王妃落下参汤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王爷……”她努力着让自己不要慌张,“您干嘛要这样看臣妾?” “爱妃好像许久没有给本王送参汤了,让本王想想,是从峻儿成为世子之后吧!今日这般夜深了,还劳烦爱妃做参汤,当真辛苦啊!” 齐王妃尽量像平日那般妖娆一笑,只是这笑今日怎么看都很是尴尬。 “王爷这是嫌弃臣妾前几日惫懒了吗?实在是前几日头疾犯了,又不想假手于人,让下人给王爷熬汤,如此看来是本王妃的错了。” 锦王今日也不愿意和她唱戏了,哼了一声,“一会怕是要让王妃的头更疼了!” 他爆喝,“传世子的人怎么还没到!” 他的喝令让齐王妃被唬得一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过来趴在他身上撒娇,“王爷,峻儿今日受了惊吓,一时半刻过来晚了,您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锦王此刻头疼欲裂,感觉再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头就要炸开了。 齐若英最是会看眼色,站在他的凳后,一下一下地替他按摩着,只是她人在按着,心早就乱的厉害,想着一会峻儿真的来了,他们母子要如何应对才好。 司徒峻这边才进了王府,正没好气的向母妃的漪澜苑走,被人通传父王要见他,心下也有一点慌,很快镇定下来。 来到正房,看到母妃也在,父王闭目养神,心下大松,“看到父王与母妃这般琴瑟和鸣,后日二位离京去锦州,儿臣也放心了。” 他语句轻快,像什么事都没做过一般,撩袍子就准备坐下。 锦王睁眼的瞬间,抓起一旁的邸报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撒娇卖乖我就当你是个好的吗?” 他上来就这么大火气,吓得背后的齐王妃手上一颤,忙又按到齐王肩头哄着,“王爷,注意身子,峻儿哪不对,你慢慢和他说,别气坏了自己。” 锦王一个抬手,就将齐王妃给支开了,“你现在给我闭嘴,我要问这个逆子!” 司徒峻从小卖乖习惯了,见父王震怒,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垂了头,“母妃说得是,儿臣哪里做是不对父王教训就是,莫要气坏了您的身子。” 锦王此刻头疼难忍,已是不愿多言,看到书架上摆着的马鞭,一把握在手上,对着司徒峻就抽了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