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心狠手辣到了这般地步,如此别怪我让你难受了。” 要不说这太医轻易得罪不得,原本张琮就想着要他吃点苦头,在调配的伤药里多加些成分,让他的伤看似好了,将来只要一阴天下雨,就全身吃痛难忍。 现在,既然让他探出了司徒峻得了脏病,这病才得,还不明显,但他可以让司徒峻的病快速发作,且让他变异成绝症,无人能医治好。 躲过两个追杀之人,总算平安来到一品天下,果然,今日的茶斋虽然闭了大门,里面还亮着灯,从瓦砾花窗眺望过去,恰好看到陆贞贞趴在紫藤花架下的石桌上假寐。 他轻叩院门,唤着,“县主,县主。” 陆贞贞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听到是师父张琮的声音忙起身,因为太急,带倒了石几上的茶碗,上好的描金茶盖碗碎了一地。 一旁陪同的素锦被惊醒,唬了一跳,“县主怎么了?” “快去开门,有琰的消息了。” 画琴听到有主子消息了,跑得比谁都快,跑着就去开门。 素锦慢了一步,看着画琴的身影暗啐了一口,“平时也没见这般麻利,今个倒是会表现。” 陆贞贞哪有心思管这些个婢女的小心思,起身去迎张琮。 张琮见她也只是半日,嘴角就起了一颗火泡,竟是上火焦急成这般,话到嘴边的实情就说不出口了。 陆贞贞有读心术的能力,一看他神色中的焦虑就知不好,将人让到内室,迎上二楼,将婢女们隔离在外,也没了那些客套,直问。 “张太医,我知你医者仁心不打诳语,求求你告诉我实情,琰他如何?” 张琮叹了一口气,这事瞒是瞒不住的,那伤不是一日两日能好转,总会知晓,到时又有什么可瞒的呢。 “唉,门主他叫我将这个给你。”说着,他将那枚九星曜日匙拿了出来,“这钥匙代表门主,有了它,狱督门藏在太玄山内的宝藏县主也可随便拿取。” 陆贞贞盯着他手中的玉石并没有伸手接,因为过于担心,声色哽咽不成声,“琰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张琮将那钥匙放在面前的石桌上,“琰没事,只是不肯用药,他那傲娇的性子,执拗起来像个孩子。要不了命,县主不必担心。” 陆贞贞已经哭了,是气哭的,“你瞒着我有意思吗?” 张琮见她如此,忍了几忍,叹了口气,“如你能过府去照顾,也许琰的伤能好起来,只是……” 陆贞贞忙亲手给他斟了茶,张琮的确累了,喝了一口茶,精神缓和了许多。 陆贞贞知道他为难什么,只是碍于现在的关系,她跟本不能进府去照顾人。 张琮断了前一句话,只讲司徒琰的伤。 “琰的伤本就重,那么高山体滚落的碎石,哪怕只有拳头大小,也足矣要人性命,何况他被那碎石砸中前,还中了箭毒,伤上加伤。以我的能力,他的左腿……应是废了。” 陆贞贞一屁股跌坐在石凳上,左腿废了,他那要骄傲的人要怎么承受这样的打击,何况他是那样胸中怀着大志,残了就再难坐上那位置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