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般难受,几乎让她脱力的回应。 “忘了吧,当我没说过。” 陆贞贞心气一空,跌坐在脚榻上,嘴角扯动怎么也笑不出来。 “忘了?你是当我们之间经历的那些为过家家吗?你的许诺是可以让人忘就忘记的吗?” 司徒琰在被子下的左腿努力的移动着,可是丝毫没有动静,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捏得青筋都爆出来了。 “从前是我不对,轻薄了你,可我也没对你做多少过份的事,如果你嫉恨,就花光我给你财产做补偿吧,圣旨不可违,你现在是我三弟的未婚妻了。我对你——没兴趣了。” “哐当!”陆贞贞身后花架上的垂兰落地,碎瓷和花土洒得到处都是,然而没有下人敢不通传就入内收拾。 房内只有二人,巨大的声响后,是无边诡异的安静,陆贞贞揪着领口,几度觉得不能呼吸。 她曾发誓,今生再不被人利用,要擦亮双眼与人相处,她的一颗心沦陷在有责任有担当的琰身上,然而他竟然说出,他是三弟的女人话。 她要真的是个少女,可能当场会被这话讽刺的无地自容,起身就该走了吧,而然她是活过两世的人,一个爱她爱到不惜违逆圣意,忤逆父王也要请旨赐婚的男人,真的就不想要她了? “是吗?那这样呢?”她早就看到琰的脸色不好,青败灰暗,熠熠生辉的眸子里全是黯淡,饱满红润的嘴唇苍白起皮。 这是有多久没有进食了。 她拿出新日才得的浓纯灵液灌入口中,对着琰的唇吻了下去。 干裂的嘴唇很扎,亲下去没有以往的温存甜蜜,可陆贞贞却难得强势地将灵液喂到对方口中。 司徒琰先是一怔,天知道他有多爱贞贞,可就是因为太爱,才不想她委屈,何况,拖着这样残破的身体,他有何能力去争,去抢? 可贞贞吻他,在他说了那么绝决话之下,依旧吻他,当那甘甜入喉,又在他的身体里注入了新的活力,之前的颓丧之气好似也减了许多。 可是他的决心没变,贞贞不能受他拖累。 他伸出手,将陆贞贞推开,“走吧,王府人多眼杂,看到你来传出去,于你不利。” 陆贞贞的心不停得往下跌,那一吻,他没有回应,她努力至此,他只是冷冰冰地对她说走吧! 她咬着唇,努力将自己因为受伤而涌出来的眼泪逼回去,倔犟地道:“我是冒充张太医的药童进来的,没有人知道是我,我就留下来,伺候你用药。” 听到这样的话,再联想到刚刚她娇柔的嘴唇喂自己的感受,司徒琰觉得有一股情愫流入心田。 他多想将人揽进怀里,好好温柔疼宠一番,可他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如刀。 “我都对你没兴趣了,你这般只会让我觉得你在轻贱自己,努力勾引我。”这一次,司徒琰说完连看陆贞贞的勇气都没有,别开头不再说话。 陆贞贞如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浇得心底哇凉哇凉的。再厚的脸皮她也坚持不下去了,转过身,垂着头向外跑了出去。 司徒琰的心在听到贞贞哭泣的那刻如同被割裂了,他手握成拳死命地去砸心口,想用外面的疼来缓解内心的苦。 “我都说出什么 ,对她说了什么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