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第一次袭击人,心下没底,她也不知芙蓉会晕多久,害怕事找上来,自然是赶快离开是非之地才安心,于是装做粗哑的男子嗓音道:“太医命我取一味药,二爷急用。” 那人见主子有需,也不再多做阻拦,看着陆贞贞急切上了马车快速离去。 陆贞贞才一坐定,等那车动,再忍不住惊吓和痛苦,将头埋进双膝之间痛哭起来。 明明之前还与她海誓山盟,互许真心,生死契阔,转瞬她就成了被嫌弃之人。陆贞贞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琰要那样对她话。 她压抑不住,哭得大声,好在马车撒了欢的跑,辘辘的车辙声将她的悲切掩盖下去。 待下车时,她已经将悲伤掩饰好,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痕都拭净,这才素净着一张小脸从后角门进入一品天下。 只是她的心早就碎裂不堪,痛得不能自己。 蛮秀在门口候着,迎她下马车,左右看了一眼,问“同去的小六初呢?” 陆贞贞这才想到,她把六初给落在王府了,想想也没事,“她自己应该能回来的吧!” 画琴一直嫉妒六初能去,她不能,早在一旁等着信呢,见县主回来神色不对,仔细一瞧,眼圈红的厉害,忍不住上前问。 “可是主子他身体出了问题,县主担心的哭了?” 蛮秀是个神经大条的,没看出陆贞贞不对,经画琴这么不一提醒,县主这眼睛都肿了,立即心疼地问,“县主,是谁惹您不高兴了,蛮秀去教训他。” 陆贞贞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画琴,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画琴心下发慌。 “奴婢,奴婢也只是担心县主您,奴婢没有别的它想。” 陆贞贞没有理会她话中担心琰的语气,却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在她阴霾的湖海上撕开一道裂缝,似有光线照进来,将她阴暗心里射进来一丝曙光。 “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呢!”她一改刚刚颓然的神色,忽然又有了神采。 琰一定是以为自己的腿出了问题,心下难过,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的。当时他对自己说这样话的时候,他的心境该是怎么样的绝望啊! 难怪了。 她应当早就知道的,应当早就知道的。 陆贞贞才坐下的身子如弹簧一般又站了起来,她怎么只想着自己难过,就没想过琰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对自己无情。 那满室的黑暗、不进药汤的态度,拒绝人照顾的强势,他这是要放弃生活了吗? “不行,找个机会我还要见他,有话就敞开了说,不说个清楚,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蛮秀见县主又精神恢复了,不那么担心了,拿了一匣点心,“吃点东西吧,县主早起光顾着忙了,饭都没吃上一口。” 看到托盘里放着切成四四方方的枣糕,想到她忙了一早做出的点心也不知琰吃到没,忍不住又发起呆来。 ―― 六初那边。 因二人皆是初次,草草完事后都害羞不已,各自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墨雨自知办坏了事,懊丧的不行。 “我……” 六初拿被子挡了身子,见他懊悔,伸出手指挡在他唇上,“一切是我自愿的,你不要多想。” 随后拿起一旁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