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走进屋中,抱着司清秋尸身的陆贞贞却没哭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落不下一滴眼泪。 她胸口涨痛的要炸开了,眼睛也涨疼,感觉要爆开了,可是没有泪水落下,她一滴泪水也无。 她该哭得,明明那么渴求母爱,渴求今生能与司清秋多相处几年,然而,没有,她还真是天煞孤星,不祥的诅咒人。 “母亲,为什么您就不能等着女儿来,女儿还要孝顺您你到了。” 怀里的人早就僵硬了,没有给她半点回应。 “贞贞打小就远离了您,好不容易相聚,为什么不能多给女儿一点与您相处的时间。”她忽然对着外面喊,“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沙哑喊出声后,拳头死死捏紧,“我不会这样算了的,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许久,她就那么颓座在地上,呆呆地抱着司氏的尸身,人都僵硬了,还不肯松手。 红绸上前劝慰,“县主,总要让夫人入土为安啊!” 陆贞贞抬起头,瞬间,红绸都惊呆了,县主的眼睛红的可怕,似是冲满了血一样。 “红绸,你说,会是琰叫墨雨做的吗?” 红绸张嘴就要否定,可是她禁声了,原因是,墨雨这样的人,除了主子,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而他们进来时, 墨雨手上的剑还流着血,“也许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相。” 陆贞贞沉默了,好半晌才道。 “墨雨死了,但这事没有完。六初对墨雨有恨意,她的话我不全信。”她眼中闪现出怀疑,“回去后,你对六初的监视放松一些,跟踪她的动态,我要知道她到底效忠谁。” 红绸微讶,“您是说……”她顿了顿道,“奴婢听命。” 红绸搀扶人出来时,六初还跪在雨里,她苍白着一张小脸苦求,“县主,奴婢只是一时愤怒才做错了事,奴婢以后再也不会激愤做错事了,求您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陆贞贞已经越过她的身子走向马车,“如果真想认错,就回去好好反省,日后我身前,不用你伺候了。” 六初见陆贞贞跟本不原谅她,从雨水里站起来,求也没用,不就是反省吗,这点惩罚算什么。 只是抬步离开前,她低头看了一眼墨雨,那双眼睛依旧睁着,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不后悔,是你先负我的。”她说着,抬步就走了。 陆贞贞秘密将司氏发丧了,并写了一封信给舅舅,告诉他,母亲找到了,人却不在了。是谁杀的,不清楚。 司行掣收到信后,立即用了大量的人去调查这事,可惜,当时他不在京都,对结果一无所获,怀疑的种子就那么实打实地落在了司徒琰的身上。 “黄毛小儿,我外甥女就算名声尽毁,也用不到你来下手,这仇,不共戴天。” 司清秋的意外离世,让陆贞贞大病了一场,水米不进,病好的极慢,她拒绝吃药,外人都以为,她是在惩罚自己。 毕竟娘死了,至始至终她一滴泪也没流,这是在惩罚自己不孝。 而陆贞贞的确是觉得自己不孝,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哭不出来,明明胸腔痛的都要炸裂了。 一连五天,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脸颊越发的小了,长公主来看过她两次,也只有长公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