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回了房间,看着闷坐在他房中的司徒琰,不知该恼还是该劝着,“蛮秀怎么招惹你了,让你发那么大的火,小丫头都吓坏了。” 司徒琰看了陆贞贞一眼,叹了一口气,“你太纵容她们,纵容的一个个毫无规矩,都敢欺到主子头上了。” “奴婢也是人,谁还没有一点本性,过于压抑她们,就算留在身边服侍,也不是真心,摆那主子的威风,何必呢!” 司徒琰一噎。 陆贞贞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毕竟画琴和六初都是他给的,都生了二心,说得好像在埋怨似的。 “我意思是,她们平时对我都很好,要是真犯了错,说一说就行了,你让蛮秀一个姑娘家跪在太阳地里,头上还顶着水盆,有些过了。” 司徒琰忽然觉得这种画面感很好,特别好,就像他们二人已经成婚了,两人坐在一起为一些不和的意见拌嘴。 贞贞又想说服他,又怕他恼,那份小心意意的辩驳,让他心情很好。 司徒琰嘴角微掀,心情极好,“蛮秀太蠢了。” 陆贞贞气得不轻,这人还笑,她在与他理论呢,蠢就该罚吗?她耐着性子,看在他托着残腿还来看她的份上,好声和他解释。 “蛮秀是不机灵,你可以让她做别的,我们做主子的,不就要有发掘每个人长处的眼力吗?让她们扬长避短不是更好,你何苦为难她!” 司徒琰不理,那模样一看就知道,压根没听进去。 陆贞贞又道,“那墨云呢?他虐我的梧桐树做什么,你可知他这般钉下来,那树会死的。” 司徒琰只回了两字:“太笨!” 陆贞贞差点被气死,她压着性子和他理论,这人就只会说太蠢、太笨? 她觉得没法勾通了,再勾通下去,自己血管能被气爆开。 “蛮秀很好,她忠心,憨厚、耿直,待我像亲人,她要是有错,也是你不讲道理。” 司徒琰看向她,“你说我不讲道理,所以我专门挑事,折磨你婢女?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般样子。” 陆贞贞也生气了,“那你叫我怎么想,蛮秀她没做过伺候人的活,你让他伺候你,做不好还罚她,不就是你小气。” 前世,她在宫中,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主子,什么事都拿下人撒气,这种人简直就是恶毒。 陆贞贞一张小脸阴冷阴冷的,一眼不看司徒琰。 司徒琰直接站了起来,跛着脚往外走,墨云忙进来扶他。 陆贞贞见他还没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罚蛮秀就要走,气呼呼地问,“你去哪?” 司徒琰语气同样冰冰地道:“自然是回我的客院!” “讲不过就回自己的院子,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你留下!” 司徒琰出去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后吃力地走了。 陆贞贞呆呆地看着人走远,气恼地胡乱了额前的碎发。 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她不过是出去接一批货,明明出府前一切事务都安排妥当才出的门,到底是怎么了吗? 红绸进来,抱了一堆碎木头,哗啦一下丢到地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