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小心翼翼地问,“贞贞你不会笑二婶没用吧?” 陆贞贞为难,姓淮的她也没接触过,此事并不好做决策,但是此事蹊跷太多,肯定要多多斟酌。 司徒琰不舍贞贞操心,只道:“我命人去打探一下,此事究竟如何,很快就知道。” 陆贞贞道:“千里迢迢,相隔这么远,就怕你这边才得了信,那边已经将银子拱手交出去了。” 司徒琰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卖茶山的银两可不是小数目,陈家应该会存在银庄里,我可以让他们暂时动不了这笔银钱!” 陈凝枝听了一下子就心踏实了,她道:“是,是,父亲喜欢将银子存在万利银庄,那里有保障,还有高利可取。” 陆贞贞也安心了,万利钱庄是狱督门的生意,琰要控制也就是一个指令传过去的事。 司徒琰点头,“那就不急了,待此事有了消息,再说与你们听。” 当日,陆贞贞随陈氏一同回了月桂园,哪怕再想与琰在一处,也要顾及长辈们的目光,哪怕她们恪守礼法,并未做那同帐之好的事情,男女同住,也是不行的。 陆贞贞回府后,亦如以往那般,在亭中捣弄药杵,然而心神早就飘忽远了。 “哎!”她长叹一声后,丢下手中的药杵,慢慢抚摸上腕间的红豆。 还真是相思果,才戴上,二人就分开了,现在想他人,也只能看看腕间的链子。 她心中发涩,这人,不见也不给个信,难道不想她吗? 陈氏手上一如既往地逢着衣衫,饶是日子不用勤俭着过,也没有婆母苛责,她依旧习惯性的做着女红。 只是这会,也是不住地看向陆贞贞,脸上有着担忧,她怕是自己多事,不但让贞贞难堪,还怕她怪罪自己将人带回来。 “贞贞啊!”她想说,二婶其实也是为了你好。然而她唤了一声,陆贞贞根本没听到。 这时,一只小人忽然出现在桌前,眨巴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小心翼翼地摸着那药杵,“三姐姐,你为什么一直在叹气啊!” 陆贞贞从思念中醒过神来,看向管彤,“八妹,你说什么?” 陈氏悄声叹口气,回府七天的时间里,贞贞这都不知叹了几百次气了。 年轻,是真恼人啊! 管彤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指,指着陆贞贞水葱色的衣裙,“上面染了花汁了,三姐姐都没发现。” 陆贞贞这才看到,身前可不是染了一片烟紫色的花汁,“啊,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你们慢慢玩。” 她歉然笑了笑准备离开,红绸一路急跑过来,手中拿着信笺,“县主,有信传来。” 陆贞贞等得越来越没耐心,她又不敢去催问,可是见不到琰,又想得难受。 偏这家伙那么能沉得住气,一连七日不找她,如今得了信,三下两下就拆开了。 信上只道:“一切无虞,望江楼一见。”就这么几个字?翻看了两遍,再无其它,忍不住问红绸,“没了?” 红绸笑,贴在她耳畔小声道:“门主想您了,话等着见面后说呢!” 陆贞贞脸上一红,掐了红绸的脸蛋一下,“我看你最近鸡肉吃的有点多,胖了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