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白白净净的,实际上,口若悬河,比较爱说,他道:“昨夜,天香楼动静闹得特别大,出人命了。我就在那,自然要过去看看,确实是妙珠死了,死的有点……” 他看了一眼正往回走的陆贞贞,没好意思继续说。 陆贞贞将蒸面的水里加了一滴灵泉,这样蒸出的馒头一样有甜香味,做完这些她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见张琮欲言又止的。 她问张琮,“说什么呢,见我回来,就不说了?” 张琮想到昨夜看到司徒凤娇的样子,叫他这个有多年医术,医者眼中无男女的大夫都无法宣之于口。 司徒琰看到陆贞贞出现,咳了一声,“好了,具体的细节不用说了,就重点。” 张琮不自然的也咳了一声,“人死了,死相凄惨,全身青紫,那里——”他岔开话题,“总之,这人一看就是非正常清醒下会出的事,这样一来,总要有人背锅。我就将准备好的药偷偷塞进了地上散落的一件荷包中,巧了,正是五城兵马司公子,高夫达的荷包。” 陆贞贞眼睛一转,心里装着的石头当时就落下了,她就说,干吗非要张琮和顾沛涎去,还是琰思虑的周到。 果然,她看过去,就见司徒琰一脸淡然,运筹帷幄的样子,显然早就知道会如此。 顾沛涎不太满意道,“我去的时候,就拉了广渠书局的老板一同了,这事才发,就宣扬出去了,我们撤的时候,司徒嵘已经带了人去了,高夫达和他的那几个兄弟被康王府的侍卫揍得不成人型,这会双方闹得僵持,人都到了奉天府了。” 司徒琰嘴角微掀,语气沉稳道:“本座欠你一份人情。” 顾沛涎刷地展开折扇,“你的人情我不稀罕,我是看在贞贞妹子的颜面才出手的。司徒凤娇也是自己作死,真以为自己是县主就能在这京都横着走了,栽在你俩手上,也是她活该。” 陆贞贞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司徒凤娇的死状,她硬下心肠告诉自己,对付仇敌,唯有心狠,才能让自己的路走得长远。 软弱、可欺、善良、同情,在这个昏庸腐败、昏君当道的时代,跟本活不长,一如她前世。 她道:“谢谢顾大哥,谢谢张太医,没有你们二人相助,康王世子要查此事,应该很容易就查到我身上。如今,有高夫达做遮掩,他有嘴也辩解不清,与我,也算彻底无关了。” 张琮对着陆贞贞,又变回那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公子,“县主不必如此,举手之劳。” 陆贞贞正不好意思时,张琮又道:“你师傅的独家药方我不敢奢求,门主这里的小菜,可不可给我来两坛。” 张琮一本正经地求两小坛咸菜,配上他一张俊俏的书生模样,好不违和。 顾沛涎这时道:“我是做大哥的,替妹妹遮风挡雨都是应当的,贞贞不必在意。” 陆贞贞正感动不已,想着要如何回报时,就听司徒琰爆吼了一声,“滚,昨日一人万两的银票拿了,说这话,不觉亏心吗?”m.XIApE.CoM